“咳咳......”
史金查淡淡插口道:“......啟稟上使,老朽之前在宗門近八十載,一直於靈田任職。三年前才到米倉城,隻經營兩家米麵生意,萬沒有和蠹修結仇的道理。”
見林琴若有所思,景華追問道:“林執事可有什麼線索?比如......幾十年前的趙家?”
林、霍二人一齊“啊”了出來。
“是…..是……啊!”
“不……不是。”
見林琴語無倫次,霍恩也感到尷尬。
“尊使慧眼如炬、明察秋毫,這個……趙家麼,確有其事,不過……和我等並無幹係,是……這個……”
景華慢悠悠道:“既然事關案情,霍堂主不妨講講,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
霍恩見無法推搪,隻能苦笑搖頭。
“這.....幾十年前的舊事,趙家雖與我等無關,卻和申師叔有些齟齬。那次......這個......申師叔有一回到米倉城......結果......趙家不知怎的就散了。這個……詳細的過程麼......我等也不清楚。”
“申海隆師叔麼?”
霍、林二人一齊點頭。景華再問事情細節,他們卻不肯再講,推脫著說不知道。
眼見問不出更多線索,景華轉而查看庫房,並詢問相關人證。可惜所得與卷宗記錄相仿,沒什麼新的發現。
見天色已晚,少年準備告辭離開,林琴等當然不許。晚間山珍海味自不必提,霍恩專門收拾出一套安靜宅院,供“上使”在米倉城使用。
見對方“誠意十足”,景華推拖不過便順勢住下,隻退回了幾個伺奉的美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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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當“上使”起居,再送走史金查,霍、林二人回到內室,把房門關上密議。
林琴沉不住氣,坐下便道:“景上使年紀輕輕,倒比那姓錢的還精細,陳年爛賬都能翻出來查問?”
霍恩“哼”了一聲:“他是胡亂猜測,想搪塞宗門罷了。過去那麼久的事情,怎麼可能和劫案有關?現在由得他查,能查出來最好,不然依申師叔的性子……”
“不對吧......這個毛賊三番四次找上咱們,仔細想想,我都覺得像是報仇。”
“不可能!趙家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真要報仇,直接去宗門找申師叔才對。”
林琴搖頭道:“不止是趙家。這些年來,咱們得罪的人也不少。再說了,當年趙家又沒死光……”
霍恩臉露鄙夷,語氣有些不耐煩。
“都是些凡夫俗子,還能翻出什麼花樣?‘火雷門’上上下下,哪家不比咱們做得過份?現在應該仔細想想,怎麼把上使大人伺候好啦?不然靈石劫案被翻出來,你我兩家都得完蛋!”
林琴怒道:“你還有理了?當初要不是你說的,什麼賊人已走、想點辦法彌補損失,我們哪會落到這步田地?現在倒好,監守自盜的事情做了,好處一分沒撈著。”
霍恩翻起白眼道:“我隻想在庫房打點主意。你倒好,直接去劫宗門貢物,現在還敢怪到我頭上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