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教笑道:“表兄,哪有那麼簡單?兗洲自有催情的藥酒、藥茶,若想打開局麵,必須有不一般的特色。目前製出的新茶主要用來解酒,催情功效平平,唯一的特點麼......嗯......大概藥性還算溫和......”
“......我算過一筆粗賬,想要把新茶鋪開,定價必須相對低廉。這麼一來,哪怕不算店麵、人工等費用,分號也做不到收支平衡。實話實說,新茶如果上市,幾乎是純賠本的買賣,其它商鋪肯定不會有興趣。”
景華微微一笑。隻要能把生意鋪開,對“黑巫教”就是莫大的壓力。一旦定邊九城能自產自銷,“鬆草蟲籽”便不用再外流。對“黑巫教”而言,這肯定不是個好消息。
“以教,成本方麵暫時不必考慮。你去招幾個可靠的師傅,立即動手製作茶餅。數量麼......就以分號庫存的半成為限。記住,關鍵步驟必須你自己動手,不要讓外人探知虛實。”
“知道了,表兄。”
何以教心中有數,起身告辭。門外弟子隨即進來稟報,說各管事有要務求見。
“請他們進來。”
景華微微後仰,十指交叉,閉上眼睛繼續盤算。時間不大,六位管事魚貫而入。他們自覺放輕腳步,分左右兩邊站住。
“參見堂主。”
六人躬身施禮,動作整齊劃一。在他們眼中,景堂主十年來變化明顯,除眉目相似外,與十年前初來定甲城時大不相同,舉手投足間隱含莫大威勢。
這其實並不奇怪。最近十年,景華除去閉關,就是行走於定邊九城除奸滅貪。十年間又有數名管事、弟子落在他手中,牽連出的親族數以百計。
更重要的是,景堂主如約兌現承諾。整整十年,定邊九城各堂主、管事再不用為征收款項發愁。他們所要做的,隻是保證“鬆草蟲籽”盡入宗門府庫,不得有絲毫外流。
原本郝老堂主在時,征收款項約在三千靈晶左右。宗門清理掉大批蠹蟲後,征收量略有上浮,征收款基本未變。就是說十年以來,景堂主砸下去數萬靈晶,購買整個定邊九城的蟲籽,全部囤積在定甲城中。
所謂“錢壓奴輩手、藝壓當行人”,管事們不知道景華的底細,隻道他“閉關”時去籌集款項,心中難免欽佩讚歎。
久而久之由敬生畏,景堂主究竟靠什麼籌款?眾人心中各有猜度,都不敢宣之於口。
景華多少能猜到眾人的心思,卻沒有把話說破。其實他將“血蚊”交給“觀月齋”,領取了五十塊靈玉的賞格,應付征收款項毫無壓力。
除去處理分堂事務,他多數時候確在閉關修煉。築基八脈他貫通六脈,距離圓滿仍有距離。景華牢記師祖訓誡,僅掌握分堂的大事要務,其餘雜項概不插手,仍由管事們自己解決。
董玉良、李樵杉各自稟報宗門事項。總體而言,分堂運轉平穩、眾人各司其職,蟲籽收購已步入正軌,庫存穩步增加。董、李二人稟報完畢,童威、童軍雙雙起身。
“啟稟堂主,關於冉家的底細,我等已然全盤掌握。冉氏勾結外敵、私販蟲籽,鐵證如山確鑿無誤。後續如何處理,還請堂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