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去了顧家,去看顧老爺子。
“喬伊說,等她從N國回來,就拜我為師,我都想好了,要將我畢生所學全都傳給她,這孩子,她說話不算數啊。”
李老擦著眼淚,很是難受,“我的書稿已經交給出版社了,那本書,也有丫頭的功勞,我還準備請她幫我寫序言來著,她怎麼能不回來了?”
顧老爺子背過身擦著眼淚,“可不是,這丫頭,我還等著她為我生個重孫子,她怎麼就……是我們名爵沒這福分哪,多好的一個孩子,要是可以,我寧願用我這條老命去換回她。”
“可不是,我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為什麼……”
兩位老人坐在院子中不斷歎息,為喬伊深感遺憾。
--
顧名爵起來便回了公司,曾經充滿溫馨的房間,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牆壁上還掛著他和喬伊的婚紗照,人卻回不來了。
頭還有點痛,眼睛也痛,但他是顧名爵,他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讓羅晨交代下去,下午召開公司高層會議。
張傑給他煮了杯咖啡,“二表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喝點咖啡提提神吧。”
顧名爵說道,“把公司這段時間的報表和文件拿來。”
張傑還想安慰幾句的,見他壓根沒提這事,隻好把話咽了回去,把報表整理好拿給他。
顧名健走了過來,“名爵,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這段時間你不在公司,可是忙壞我們了。”
“是嗎?辛苦了。”顧名爵淡淡的說了聲,低頭看著報表。
顧名健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名爵,喬伊怎麼樣?真找不到回來了?至少得把屍骨找回來吧?”
顧名爵麵色一凜,目光落在顧名健身上,帶著幾分不同於這個季節的寒涼,“你好像很關心?”
他一直懷疑,這件事就是顧名健和顧天順做的。
顧名健尷尬的笑了笑,“那當然,你太太,也是我弟妹,我能不關心嗎?對了,查到是誰做的了?聽說嫌犯已經落網了?”
顧名爵冷聲道,“對,有一個已經落網了,還一個正在追捕中,你放心,凡是參與過這件事的,一個都逃不掉!”
顧名健感覺顧名爵好像在針對他?
“你說的對,一定要全部落網才是,不然,你這心裏胡亂猜忌也不好,是不?”
顧名爵一聲冷笑,“是不是猜忌,我想,我們都心知肚明吧?不管是喬伊的事,還是幾年前我被人追殺,也包括我爸媽的事,全都會查清楚!”
顧名健聽著就有點瘮得慌,顧名爵好像隻受傷的猛虎般,現在是逮誰就想咬了?“那什麼,你先忙,我還有點事,名爵,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想,清者自清,對吧?”
顧名健去了顧天順那,“爸,怎麼辦?”
顧天順故作鎮定的說道,“吩咐下去,讓人通知許強,一定要躲好了,一定不能被抓到,這次的事雖然不是他們做的,但不怕一萬那就怕萬一,顧名爵跟瘋了一般,誰都不會放過,必要的時候,找人做了許強,這顆棋子不能再用了。”
“好吧。”顧名健打了幾個電話。
--
靳南剛到機場,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芸提醒了句他才緩過神來,這鈴聲有點特殊,渾身冒出一陣冷汗,這是他留給喬伊的號碼!喬伊隻打過一次,是上次婚禮後。
靳南不信鬼神,但這會兒真的很緊張,這電話,是誰打過來的?這個號碼,他隻跟喬伊說起過!是他留給喬伊唯一的聯係方式,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靳南雙手顫抖摸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他有點失望,會不會是別人隨便亂打的?或者是推銷保險的?
雖然有些厭煩,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喂!”
“你好,有個受了重傷的女孩,她說……讓我打這個號碼……”
靳南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屏住呼吸,“她在哪!”
“在風嶺村。”說完,把電話掛了。
靳南再打過去時,接電話那人說,剛剛是一個山裏的村民來打的電話,他已經走了。
“你這兒是哪?”
對方說道,“我們這是紫金山下的蓮花鄉。”
“好,謝謝你!”靳南掛了電話,跟旁邊那小弟說,讓他帶白芸先回去,他還有事要處理。
白芸不肯回去,“南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靳南有點激動,還帶著點興奮,“聽話,趕緊回去,我辦好事就去找你,好不好?”
白芸盯著他細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