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靳南都愁眉苦臉的,很痛苦,難得看到他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靳南急著趕去蓮花鄉,不能再多停留,“好了,就這樣,”跟旁邊的小弟交代了句,“務必把白小姐送回家,否則,唯你是問!”
說完匆匆出門,送他們來機場的那台車還沒走,飛快的鑽了進去。
蓮花鄉在紫金山的另一邊,跟喬伊他們去的村子不在一個方向,在山的背麵,從機場趕過去,得好幾個鍾頭。
靳南看著車窗外,到現在他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囑咐人給他打電話,那女孩是誰?是喬伊嗎?一定是吧?
劉老爹打完電話後走幾個小時的山路回了家裏,他們的家在山裏,簡直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村裏的房子都是散落在山腰,鄰居之間離的很遠。
喬伊躺在床頭,身體很虛弱,從懸崖落下來後,被橫生出來的樹木絆住,減緩了她下墜的力度,身上被大麵積擦傷,流了不少血,但幸好沒傷到骨頭,隻是掉落的時候,頭部受了重擊,導致她昏迷了過去。
李老爹的兒子李峰正好在這邊打獵,打落了一隻山鷹,落在懸崖下,他過去撿的時候,看到了喬伊,見這女孩眉清目秀,又受了重傷,和山鷹一起背回了家裏。
李老爹懂點草藥,幫喬伊包紮好傷口,又熬了中藥給她喝,昏迷了一天一夜後,喬伊才醒來,卻短暫性的失去了記憶,但對藥材很敏感,她知道自己要吃什麼藥的樣。
李老爹按照她的提示,每天到山裏采藥,休養了十來天,喬伊身子恢複的不錯,隻是很多事她都忘了,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今天早上,她才記起了有人跟她說過一串數字。
她把這串數字說給他們聽,李峰說,這是一串電話號碼,村裏沒有電話,因為太偏處在深山老林中,連電都還沒裝上,他們平時也基本上不跟外麵接觸,又是在紫金山的另一麵,所以,並不知道警方安排了那麼多人在找人。
李峰還要上山打獵,就讓李老爹去了趟鄉裏,一來一回就是一天,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
喬伊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頭依然還會陣痛,但能下地走動了。
李峰又打了一隻野、雞回來,李大媽把野、雞熬湯,給喬伊補身子,喬伊白白淨淨,又長的水靈,他們一家都很喜歡。
“丫頭,過來吃飯了。”
喬伊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他們都叫她丫頭。
天黑了,屋裏點著油燈,喬伊喝著雞湯,吃著肉。
“丫頭,電話我已經打了,是一個男人接的,他問你在哪,我已經告訴他了。”李大爹彙報著情況。
李峰說道,“那他有沒說要來這兒?”
李大爹搖頭,為了省電電話費,他匆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不知道。”
“爸,你也太糊塗了吧?這樣的話,不是白打了?”
“我說了,我們家有個受了傷的姑娘,是姑娘讓我打這個電話的。”
李峰一臉無奈,“爸,你真是要氣死我!就這麼幾句話人家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明天我得再去一趟。”
李大媽笑道,“不去了,一切隨緣吧,你說呢,丫頭,我呀,倒是希望丫頭能住在我們家,我還想要女兒呢。”
喬伊失去了記憶,但卻並不想留在這兒,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隨緣吧,大媽,不管我是不是在這兒,是你們救了我,你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你們就當我幹爹和幹媽吧?”
兩位老人很開心,“那多好。”
李峰笑道,“我有個妹妹了,哈哈,丫頭,多吃點。”
喬伊看著這和善的一家人,笑道,“好,你們也多吃點,幹爹,幹媽,哥哥。”
靳南是連夜進山的,因為不知道打電話那男人具體是誰,風嶺村又很大,鄰居間隔的太遠,一時間很難找,村民倒是很熱情,靳南走進一農家,人家很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屋,山裏很少來客人,民風淳樸。
靳南打聽了下喬伊的下落,他們說沒聽說有誰家救了一個姑娘回來,還問他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靳南有些失望,難道真搞錯了?但既然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又是夜裏,也不方便趕路,便在這戶人家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