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歡喜禪鄉的部隊被一番追殺,損失了不少。
而天秀國二路西征大軍這一路走過來,很多部隊都沒和敵人交過手。
今天這一戰,反而讓不少士兵和統領都極大地提升了自信。
梅飛帶兵回到軍營之後,張從心見到梅飛臉色不善,馬上朝著周圍眾人起哄起來。
“元帥威武!元帥霸氣!元帥強無敵!”
“元帥硬氣!元帥流弊!元帥是第一!”
……
梅飛聽著周圍人的讚譽,忽然想到了晚上還要攻打歡喜禪鄉的部隊,解救西甲城,馬上用真氣逼出來一口血。
“哇——”
梅飛一張嘴,吐出來一口寡淡的血。
畢竟實際上梅飛一點兒都沒受傷,雖然逼出來血,但還有些舍不得。
這一口血裏差不多還有三分之二是口水。
所以就顯得十分寡淡,感覺這血的顏色一點兒都不純正。
當然,見到元帥都吐血了,也沒有人敢過來問元帥是不是貧血。
“卑鄙的東方持鍋,竟然在黑鍋裏加了其他的料。先扶我回去休息。”
見到梅飛回去,沒來找自己的麻煩,張從心才長出一口氣。
雖然張從心現在也是九星武君了,可武師級別的戰鬥,自己還是有些看不懂。
自己也不知道梅飛是真的受傷,還是假裝受傷。
但無論是哪一種,張從心都知道,今天晚上要對歡喜禪鄉出手的時候,梅飛肯定要搞事情。
果然,到了晚上約定的時候,眾將都聚集在中軍大帳之中。
所有的將領都到了,唯獨梅飛沒有到。
大家看著中軍官,不少人的臉色都寫滿了憤怒。
這一次隨軍出征,有些人是希望可以借此建功立業。
有些人卻是因為自己家裏有人在一路西征軍之中,同樣被困在了西甲城裏。
現在馬上就要去救西甲城了,結果梅飛在這個時候耽誤事兒,很多人對梅飛都十分不爽。
遲到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梅飛才在別人的攙扶下,走進中軍大帳之中。
“抱歉,本帥今天和歡喜禪鄉的東方持鍋交手,受了點兒傷,不礙事,不礙事的,咳咳咳咳……”
梅飛說著,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坐在了帥案後麵,看向在場的眾將。
“來,開始點卯!”
點卯,實際上就是點名。
每一次召開會議之前,要將點一遍,確定是不是軍中的所有將領都在。
這時,劉雨欣站出來抱拳拱手,“梅元帥,您已經遲到了一刻鍾,馬上就要開始攻打歡喜禪鄉。所有將領都已經到了,不如就馬上下達命令,以免貽誤戰機。”
“放肆!”
梅飛一拍桌子,這一刻,梅飛一點兒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你是元帥我是元帥?難道我還要聽你的命令不成?這軍中,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是軍令!”
劉雨欣冷哼一聲,“軍令?那軍規也是軍令!作戰會議遲到,是什麼罪名,梅元帥,您可記得?”
嘭!
梅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在軍中,我就是軍令!遲到怎麼了?我遲到是有原因的!因為……因為……因為我受傷了!說起來,我之所以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