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飛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太洪亮了,馬上咳嗽了兩聲,然後指著劉雨欣怒吼道,“就是因為你和張從心。若不是你們將東方持鍋引誘過來,和本帥交手,本帥會受傷嗎?說到底,還是你和張從心的錯!”
張從心一撇嘴,站出來抱拳拱手,“元帥,我作為天秀國的四等將軍,帶著人和歡喜禪鄉的敵人交手,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難道,元帥覺得我們二路西征大軍來這裏,不是和歡喜禪鄉交手的?”
梅飛眉頭一皺,預感到自己一個不小心,張從心恐怕就要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本帥和敵人交手,難道就不能受傷嗎?況且,若不是你們兩個人引誘敵人過來,我何至於被敵人傷到,甚至可能會影響今晚救援西甲城。我甚至懷疑,張從心和劉宇辛,你們兩個不會是歡喜禪鄉的臥底吧?”
這一刻,大帳之中所有人看向梅飛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一樣。
這一次西征,百分之九十的軍功都落進了先鋒軍的口袋中。
他們是臥底?
你確定歡喜禪鄉的人不是吃了被門夾過的核桃?
張從心繼續撇嘴,並沒有搭理梅飛,同時朝著劉雨欣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別說話了。
見到兩個人不說話,梅飛像是忽然有理了一樣!
猛地一拍桌子。
嘭!
“為什麼不說話?你有本事找敵人,你倒是出門迎戰呀!你站在哪裏不出聲!我知道你想啥!”
梅飛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我看,你們兩個是被我說中了吧。你們兩個,就是歡喜禪鄉的臥底。”
梅飛越說越來勁,差一點兒就要跳到帥案上了。
“來人!將他們兩個給我……”
就在“拿下”兩個字即將出口,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中軍大帳外麵傳來士兵的聲音。
“國王使者到——”
這時,一名風塵仆仆的侍者大踏步走進中軍大帳。
“傳國王令——”
一聽到是來傳達國王的命令,所有人都馬上朝著使者單膝跪下。
就算梅飛是元帥,也要從帥案後麵走出來,朝著使者跪下。
“天秀國,王令!
前線將士,勞苦功高,其中,以先鋒軍為最。
先鋒軍勞苦功高,以小軍神張從心、小兵聖劉宇辛為最。
特提拔四等將軍張從心為二等將軍。
提拔副將劉宇辛為三等將軍。
望諸君旗開得勝,武運昌隆。”
宣布完國王的命令之後,眾人叩謝。
然後張從心扭頭,朝著在後麵跪在地上的梅飛問道,“梅元帥,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梅飛氣得差點兒沒抽過去。
特麼的,怎麼就在關鍵時刻國王來命令了?
而且還是褒獎張從心和劉雨欣這兩個家夥的命令!
“我說……我想要說……我說要準備攻打歡喜禪鄉大營,救出我西甲城的百萬軍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