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將花生與啤酒都請了孫虎,讓我鬱悶地啃著爪子。
斜對麵的小孩眼巴巴地望著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白律好笑地將我的麻辣爪子分了一隻出去,換得小孩甜甜的一聲謝謝哥哥,我現在連啃爪子的心情都沒有了。孫虎那貨還得意地衝著我晃了晃啤酒,簡直不能更心塞。
孫虎與大娘換了位置做到了我與白律的對麵,美名曰要與白律把酒言歡。
擺明了是別有用心,我警惕地戒備著孫虎,一個懂藝術的周崇明就夠讓我頭疼的,再來一個與白律相見恨晚的孫虎,那我不得不時刻繃緊了神經防火防盜防情敵——孫虎約我的事情已經被我拋在腦後了。
孫虎與白律喝著啤酒天南地北地聊天,留我沒滋沒味地嚼著爪子。我不得不承認孫虎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白律隨口說點什麼他都能插上話來,如果孫虎搞藝術的話又是一個周崇明在世。
“我已經打聽過,學校有一處情侶聖地,一到春夏就遍地碎花一到秋冬就黃葉鋪路,到學校不到那裏就是白來……”這是孫虎在跟白律介紹我學校的景致,我報名的時候隻想著這學校的醫學院不錯完全沒有注意到學校的景致如何。
白律是搞藝術的,對美景沒有什麼抵抗力,“孫虎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看?”
“那是當然,這是我從網上找到的圖,你看看。”見白律不相信,孫虎立刻從手機裏翻出情侶聖地的圖片,“到時候你們倆想去看看一定要記得找我,我給你們帶路,我可是因為這學校的美景才報名這裏的。”孫虎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快得讓白律無法察覺,但我卻在孫虎的餘光裏坐立不安。
沉迷美景的白律對孫虎火辣的眼神視而不見。
我惱怒地瞪著孫虎,結果孫虎反而衝著舔舔嘴唇,惹得我更不滿。
我想找借口將孫虎與白律分開,可孫虎都能及時找到讓白律感興趣的話題惹得白律驚歎不已。
我鬱悶地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不去看惹人心煩的孫虎。買座位票的壞處立刻顯示出來了,在悶悶的車廂裏想要拉開身體睡覺是不可能,除非能厚著臉皮往座位下一鑽用報紙墊著。
自稱馬上要下車的大娘讓我挪了挪腳,然後我半眯著眼看著她將報紙鋪在座位下麵,人往座位下一鑽,除了不夠軟沒有可以蓋的這真是個好去處。“小夥子注意點別踩到我。”大娘的聲音從座位下傳來,“你要坐不住可以像我一樣找個地方睡會。”不愧是老油條,硬生生開辟出一個睡覺的地方來。
大娘水得無所顧忌,我和白律卻手足無措,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孫虎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瓶也不說話,他似乎對大娘的這種行為習以為常了。
看見白律有點困了,我立刻拍拍自己的肩膀對白律說:“你要是困了就靠著我肩膀睡吧。”
“那你呢?”白律的哈欠帶著酒味。
“你先睡,我要守著東西,等你睡好了再換我睡。”雖然沒有見誰說在車上丟了東西但有備無患,我不想陷入被人摸了財務的窘境,因為我和白律身上別的沒帶就帶了能買東西的錢,一旦沒錢那接下來的幾天就得餓肚子,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孫虎到底想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