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著氣接通了宋明的電話,我很機智地將手機先遠離耳朵。
宋明在電話那邊咆哮了十分鍾,等宋明消停了,我才將電話湊到耳邊,“宋明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要暴躁。”
“我怎麼可能不暴躁!白律出事了在醫院,你現在在哪裏?到處找你人也都找不到。”宋明咆哮著,震得我耳朵疼。
但關鍵的我聽見了,“白律怎麼了?你說白律怎麼了!”
“原來你還知道擔心呀……”見我著急,宋明頓時坦然起來,慢悠悠地吊我胃口。
我惱怒地低喝,“宋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如果宋明說的事情跟白律沒有關係,我堅決不搭理宋明,就算宋明是白律的好哥們。
“誰跟你開玩笑了?許慕白你現在在哪裏?”宋明直接問我的地址。
我頓了頓直接說:“我剛從白律媽媽的醫院出來回旅社,過兩天就回學校了。”
“趕緊的,你現在就買票明天就回來,不然到時候別說我沒幫你,正好抓著這個機會你和白律趕緊和好。”
“我知道了。”宋明對白律的情況避而不談,知道白律出事的我是無法在這裏優哉遊哉的。
我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巴不得現在將長著翅膀飛到白律的身邊,好好地守著白律,而這次跟白律媽媽推心置腹的談話也讓我感觸良多,放開白律的手,不可能!
我為自己因為周崇明的存在而退縮感到羞愧,口口聲聲說相信白律的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相信。
想通了的我也不在白律媽媽這裏耽誤,直接買車票,是站票。
站了一路的我立刻對那些背井離鄉打工買站票趕路的人肅然起敬,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讓我的腿都不是我的了,下車的這段路我走得格外艱苦。
來接我的是宋白雪,“許慕白你要回家休息,還是先去看白律?”
“直接去醫院看白律?”不能確認白律現在的情況,就算讓我休息也休息不好。
宋白雪開著車直接往白律在的醫院去,“你的腿不要緊吧。”
“沒事的,就是站很了休息兩天就恢複過來。”我揉著自己的腿腳,爭取舒緩些,不願讓白律看出端倪,“你跟我說說白律的情況。”
“就是人幾天沒吃好睡好,上課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教授大驚小怪地將人送到了醫院。”
宋白雪笑著將白律的情況說了,旋即轉移到自己與宋明的身上,“你還記得我請你幫忙的事情嗎?”
“你放心,你和鄭玲上飛機的那天我保證讓宋明無暇顧及你們。”我這一次沒有拒絕宋白雪的要求,“但宋明你真的想好了嗎?”
宋白雪沉默了,直到車快到醫院的時候才說,“我愛宋明是事實,我不能和宋明在一起也是事實,那我選擇離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不是隻有在一起才能算是真的愛他。”
放手,也是一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