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宮中打撈起來的這具男屍,死因是縱欲過度而亡,天元帝非常震怒,後宮的嬪妃人心惶惶,生怕被天元帝懷疑私相授受,一直深居簡出的慈安太後在得知那屍體相貌時,再也坐不住,更是連夜回了馮府,書房內馮廷看著自己的太後親妹妹道;
“你怎的就這麼糊塗?竟敢……竟敢去招惹太皇天後的男寵,我說霜兒的皇後之位怎麼會旁落,竟是因為你?”
慈安太後哭訴著道;
“我也是你的親妹妹,當年你和父親為了鞏固地位硬是把我送進了宮,生生的把我們分開,他實在是太像他了,在說劉睿他根本就不愛那個老妖婦!”
馮廷氣的直跺腳道;
“小聲點,小聲點...送你進宮當皇後,這是多少女人都求不來的,若你不是馮家嫡女,隻怕是皇宮的大門都進不去,你這一生富貴榮華,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慈安太後越哭越傷心道……
“無子無女一生都無丈夫的疼愛,如此的富貴榮華不要也罷。”
馮廷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道;
“你說什麼?”
慈安太後自知失言,懊惱的躲避馮廷的灼灼目光,馮廷按住慈安太後的肩膀道;
“妹妹,你我是一母所生,難道哥哥會害你不成。”
慈安太後看向馮廷道;
“天元帝不是哀家所生。”
此時天邊響起了一道驚雷,似是為了遮掩慈安太後的話,馮廷一個踉蹌險些沒坐到地上,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做出這等欺君之罪的事,想想都覺得後脖頸一涼,要是當年此事被發現,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
慈安太後見馮廷行如木雕開口道;
“哥哥,事情已過去了這麼些年,以你今時的地位還懼怕什麼?”
馮廷來回踱步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半晌後停住腳步道;
“那孩子是?”
慈安太後道;
“是爭兒抱回來的,她都死了更是死無對證,哥哥,太皇天後雖然是你我的姑母,可她隻是利用馮家,好鞏固她的權勢地位,即便沒有男寵之事,她也不會立霜兒為後,她在提防著馮家!”
馮廷知道慈安太後的話不無道理,這麼些年太皇天後暗中扶起了陳家、曹家、還有令他也看不懂的陸家,馮廷歎了口氣道;
“你想借著男寵之事搬到太皇天後,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衝動行事!”
慈安太後道;
“哥哥怎麼這般糊塗了,他蕭家的江山不也是爭搶過來的嗎?更何況現在是誰家的都不知道,為何就不能是馮家的,妹妹把話撂下了,哥哥想好了之後妹妹定首當其衝。”
慈安太後離開後,馮廷看向窗外的閃電雷鳴,卻遲遲未見有雨水落下,耳畔再次回想起慈安太後最後的那句話自言道;
“是呀!為何就不能是馮家的。”
欲望就像一顆種子埋在了他的心裏,迅速抽芽,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甚至令他有些激動。
於此同時泰安宮內莫姑姑,將查到有關湛玉的事情一一說給了太皇天後,太皇天後眯起眼睛道;
“當年那個孩子能不能沒死?”
莫姑姑道;
“那孩子是在咱們眼前沒了生機,怕其中有詐奴婢特意遲了三日才處理的屍體,絕無生還可能。”
太皇天後被雷聲擾的不厭其煩,來回踱步道;
“叫烏離過來見我。”
雷聲轟隆隆的響著,湛玉見烏離被莫姑姑帶走內心焦急萬分,似是想到什麼?趁著夜色悄悄的跑去了西苑。
太皇天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烏離道;
“湛玉就是當年那孩子吧?”
烏離內心一致,心道還是被知道了嗎?看向太皇天後一臉茫然,此時翼王妃不顧阻攔帶著湛玉和烏蚜闖了進來,太皇天後冷眼看向莫姑姑,嚇的莫姑姑一個激靈,烏離看見湛玉決定放手一搏,手持匕首瞬間刺向太皇天後,與此同時數名黑衣暗衛頃刻而下,七八柄劍刺向烏離,湛玉、翼王妃高聲喊道;
“義父?”“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