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湛江下葬在湛氏祖墳與秦臻臻合葬,作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湛青川,是不能去送湛江最後一程的,失子之痛猶如剜心割肉,人都走空了湛青川才老淚縱橫,獨自躲在書房痛哭了起來,老管家守在門口忍淚不禁的用袖子擦著眼睛。
是夜,陳河帶著陳三跪在湛修喆跟前一臉愧色的道:
“大公子,奴才教子無方做了錯事,請大公子責罰。”
湛修喆點了點頭看向陳三道:
“那就扔到軍營去吃吃苦吧!”
陳河聞言正楞住,他都還沒有說是何事?可湛修喆好似知道了一般,給陳三的與其說是懲罰,到更像是獎勵,陳河愧疚的底下頭,感激的連連向湛修喆磕頭道謝,聲音沉痛道:
“大公子,奴才不配在做湛府的管事......”
還未等陳河的話說完,湛修喆打斷道:
“陳管事,此事你處理的很好,陳三從頭至尾也沒有真正想要被顏如玉脅迫,你們父子二人並沒有做傷害我,和國公府的事,此事以了結,至於顏如玉,將她趕出府就是了。”
陳三抬頭看向湛修喆道:
“大公子請你救救翠兒吧!她若是再跟著顏如玉遲早會被她禍害了!”
“混賬.....”
陳河怒斥著自己的兒子,陳三連連磕頭請求,湛修喆開口道:
“陳三,你去了軍營根本就看顧不了她,她若是一心要跟著顏如玉你能如何?”
陳三聞言滿臉痛苦神色,湛修喆見他如此癡情想到了湛玉,若是湛玉被人蒙蔽蠱惑他也是痛心疾首的吧!於是開口道:
“將顏如玉和翠兒都帶過來吧!還有掌管丫鬟女使的婆子。”
陳氏父子麵麵相覷後,滿頭霧水的按照湛修喆的吩咐去做。
湛玉的小腦袋瓜,從內室裏的門縫裏露了出來,湛修喆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湛玉訕訕的走過去笑盈盈的:
“將軍是,武能馬上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呢。”
湛修喆被湛玉這兩句拍馬屁的話氣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道:
“你是笑話我在這安穩後宅吧!”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覺的將軍很厲害,現在老公爺病著,這府裏又沒有當家主母?讓將軍做這些實在是委屈你了。”
湛修喆輕歎......
“那你來幫我如何?”
湛玉慌忙的擺手搖頭:
“我不行的,將軍快快娶個當家娘子回來......”
話還未說完湛玉的心口鈍痛,一想到湛修喆將來要娶妻?湛玉就感覺心口處有數千隻螞蟻在啃咬,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
湛修喆也被剛剛湛玉的話正愣住,待反應過來時他很生氣,都這麼久了難道湛玉還不懂他的心意嗎?難到在暮蒼山書院,那晚說的話湛玉是騙他的嗎?他還沒有開竅嗎?還沒有喜歡上自己嗎?
正當湛修喆想要問明之時,陳河帶著陳三、顏如玉、翠兒和胖婆子走了進來,顏如玉一看見湛修喆就兩眼放光的衝上去,嬌嬌柔柔的喊著:
“大哥哥,你終於是肯見我啦!”
湛修喆壓下心中氣憤,不在看湛玉的愁眉苦臉,看向顏如玉道:
“湛家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你離府拿走的那些金銀珠寶,讓你過安穩日子是綽綽有餘的,為何幾次三番的糾纏湛家呢?”
顏如玉滿臉委屈的說著:
“修喆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是對我好的,舍不得我在外受苦,才允許我拿走那些細軟......”
還沒等顏如玉哀哀戚戚的說完,湛修喆不耐煩道: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與我有血海深仇,我不與你計較是因你那時年幼,並未參與王氏的計謀,胖嬸將顏如玉賣到青樓去吧!”
顏如玉不敢置信的看向湛修喆,翠兒嚇的連連哭著哀求道:
“請大公子發發慈悲,擾了小姐吧!”
湛修喆橫眉立目嚇的翠兒一個哆嗦,縮著頭,還是卻聲聲的給顏如玉求著情,湛修喆道:
“你本是我湛府的女婢,念你忠心舊主才放你跟顏如玉離開,你的身契還在湛府,若是你還想跟著她我也成全你。”
“不可......”
陳三喊了一聲,連連給湛修喆磕頭,求著他不要給翠兒送去那種地方,湛修喆冷聲道:
“她是你什麼人?”
陳三無話可說,因為翠兒不是他什麼人,再次看向那個傻姑娘下定決心道:
“她是我媳婦,我們早就私定終身了。”
翠兒聞言看向陳三,滿臉的感激剛要開口言明,湛修喆道:
“陳管事,陳三做出這等事早些將婚事辦了吧!”
翠兒搖了搖頭還要在開口,湛修喆再道:
“就今晚吧!明日陳三就要去軍中受罰了,軍中不比府裏,凶險的很,陳三望你好自珍重,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