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到頭暈眼花的向槿諾在聽見這話之後忍無可忍,起身道:“韓先生,如果這是我工作範圍內的事情,那麼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請求你給自己的員工提供一餐工作餐呢?”

“怎麼了嗎?”韓希徹微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早上我有要求你坐下一同用餐,是你自己不肯。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吃東西,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變態,這個男人絕對是個變態!向槿諾恨到牙根都有些發癢,隻不過是因為早上發生的一點點小事,就故意餓她一整天,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骨子裏還真是個十足的變態!

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如此為難她,如果真的像這樣同他朝夕相處半年……向槿諾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噤,她必須盡快想辦法偷出自己的那份錄像和那份合約,這樣才可以減少後顧之憂地逃離這裏。等到那時,再將發生的一切同爸媽和盤托出,他們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吧。

一想到父母和弟弟,向槿諾就對自己的逃跑計劃有些遲疑,但很快這遲疑就被她暫時擱在了腦後。當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偷出那份錄像徹底銷毀,除掉他手中的把柄。

“在想什麼?”

韓希徹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向槿諾搖頭,“沒想什麼。”

韓希徹笑笑,一雙銳利的眸子似乎能直直的看穿人的心底,“奉勸你一句,不該想的事情最好不要妄想,否則……”

“……怎樣?”對上那一雙眼睛,向槿諾不免有些心驚膽寒。

韓希徹卻隻是看著她,意味深長的一笑,有些時候,沉默的恐嚇反而比語言更能令人心驚膽寒,比如此刻的韓希徹。

向槿諾一邊收拾著那堆亂七八糟的紙張,一邊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那段視頻偷出來毀掉,她記得很清楚,韓希徹在收起那份合約時,書桌右邊最上麵的抽屜裏就擺放著那部小巧的機器。

可是……向槿諾小心翼翼地看過去,現在他就坐在桌旁,要怎麼樣才能將那東西偷出來?

下午的時間就在向槿諾的冥思苦想中度過了,當天邊染上第一抹昏黃,韓希徹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吧。”

向槿諾心頭閃過一絲驚喜,韓希徹隻要離開書房,她就有機會偷出那部DV機。

可現實卻令向槿諾失望到了極點,在離開的時候,韓希徹鎖上了書房。

向槿諾試探地問道:“隻是書房而已,為什麼要鎖上?”

“會出現在這個書房的文件,可都是別的公司挖空心思想要看到的,雖說這裏很安全,但還是要防備一些的好。”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韓希徹看著自己的眼神頗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現在還是不肯坐下來吃飯嗎?”走到餐桌旁,韓希徹坐下來,眼神中夾雜了幾絲譏諷。

韓希徹的嘲諷就像是一記耳光火辣辣地打在她的臉上,這種舉動令她感覺自己好像等待主人調教的犬類一般。她隻有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忍,隻有讓他以為自己已經屈服了,她才有機會偷到書房的鑰匙。

因此,向槿諾沉默著,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鬥誌一般,低頭吃著盤中的食物。韓希徹凝視著專心咀嚼食物的向槿諾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森冷。

這女人,會這麼容易屈服?想必還在妄想著什麼不現實的計劃吧,這丫頭還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能騙過自己的眼睛麼,韓希徹微微側過視線,也好,索性這兩天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當做是陪她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