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已經按捺不住的向槿諾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輕推開房門,聽了聽外麵沒有任何響動,才赤腳走了出去。地板冰涼,可現在的向槿諾卻絲毫察覺不到那刺骨的寒意,一步步地向韓希徹的臥室走去。
門把手很涼,握住它的一刹那向槿諾的身體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動作極其緩慢地推開了房門,裏麵黑漆漆的一團,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線,令人一時間像是失明了一般。
在黑暗中,隻能勉強辨認出方向的向槿諾有些焦灼,鑰匙到底在哪裏呢?她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在一旁的茶幾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鑰匙。在她的記憶裏,韓希徹是將鑰匙隨手放在了褲子的口袋裏,既然沒有單獨被放出來,那麼一定還在原來的地方。
穩了穩心神,向槿諾悄悄地向床邊摸索過去,一邊前行一邊祈禱著她可以拿到鑰匙,當她的手觸摸到布料下那尖硬的東西時,興奮得手心都沁出了汗珠。
然而,正在小心翼翼摸出鑰匙的向槿諾,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一團黑影的接近,直到那一團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時,向槿諾手一抖,剛剛摸出來的鑰匙啪嗒一聲掉落在了枕頭旁。
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自身後將自己禁錮在了他的胸前,一個慵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找什麼?”
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來自身後那巨大的壓迫感似乎將她的聲音給牢牢封住了似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下一秒,身體抖成一團的向槿諾就被強行按在了床上,對方的手近乎粗暴的撕開了她的睡衣。
“痛——”向槿諾忍不住哀求似的低低呻吟了一聲,他鉗製住自己的動作太過用力,令她有些吃不消,可她的低呼聲卻並沒有讓對方的動作變得溫柔。
“半夜一個人闖進我的房間,你要的不就是這個麼?”那冷冰冰的話語聽起來,像是來自另一個空間一般。
“求求你,輕一點——唔——痛!”求饒的話剛說道一半,她的頭發便被他給緊緊地揪住,緊接著,兩片灼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巴,她躲閃著,拒絕著,卻忽然感到一痛,一絲溫熱在口中彌漫開來,嘴巴裏麵充斥著的,盡是血液的腥甜。
向槿諾再也不敢亂動,她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繼續掙紮下去,他極有可能會一口咬斷自己。
用力吻著自己的韓希徹,像是在發泄什麼一般,自這個霸道而蠻橫的親吻中,向槿諾察覺不到一絲情感的存在,他隻是在用她的身體發泄著那最本能的赤裸裸的欲望。
她放棄了掙紮,可他那過於蠻橫的動作卻還是令她本能地痛呼出聲,這一聲痛呼令韓希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突然,像一尊雕塑樣一動不動的韓希徹一把扯緊了她的頭發,向槿諾卻連驚呼都發不出來,隻因為此刻韓希徹的臉正緊緊地貼在自己麵前,在黑漆漆的房間裏,韓希徹眸中那一抹邪佞暴戾令她感到格外恐懼……
“閉上你的嘴巴,不要再讓我聽見任何一點會令我不愉快的聲音……”
如果說白天的韓希徹尚且有一絲人性的感覺,那麼黑暗中的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狠辣且嗜血的猛獸,沒有任何情感可言,有的隻是想要將一切都撕碎的破壞欲。而今夜主動送上門來的她,無疑便成為了這頭破壞欲強烈的猛獸所要撕碎的獵物。
等到他玩弄夠了她的身體,便將她丟在了一旁,自己沉沉睡去,渾身疼痛不堪的向槿諾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不管他讓她的身體感受到了多大的痛楚,黑暗中的她都沒有再掉一滴眼淚,在這種時候,眼淚隻是會成為撕碎她最後一絲尊嚴的利器。
好在鑰匙已經找到了,向槿諾摸索著,將掉在枕頭旁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掌心,激動不安的情緒在胸中翻湧,她,終於能夠離開這個魔窟一般的地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