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企業的總公司位於S市中心,也是S市數一數二氣派的辦公建築,這令所有人都驚歎的企業,便是韓希徹在不久之後就要全盤接手的家業。
盡管現在的韓父名義上還是公司的所有人,但近幾年他有意無意地將手中的權力一點點地交給了長子韓希徹,公司裏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韓父已經開始打算將韓氏企業盡數交到繼承人韓希徹的手中了。
韓希徹一遍微微點頭回應著下屬的行禮,一遍走進了辦公室,不多久,助理便將幾張紙張拿了進來,上麵清清楚楚打印著的,盡是有關S大那名叫做顧白的男生所有的信息。除了官方記載著的,還有私下打探到的。
“分別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韓希徹一目十行地掃過前麵關於顧白的個人資料,看到後麵從S大學生中私下打聽到的消息時,禁不住冷笑出聲。隻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又怎麼會在昏迷的時候都喊出對方的名字?
更何況……韓希徹的視線移到了第二張紙上,從顧白同班級的好友中打聽到,就在前不久顧白剛剛定做了一枚戒指,戒指的內側還有他親手雕刻的“槿諾”二字。每看一行,韓希徹的臉色就陰沉一分,這二人的關係,實在令他很不痛快!
就在韓希徹快要被自己的怒火點燃時,桌上的電話鈴適時地響了起來,穩了穩心神,他抄起了話筒。
電話那端響起的,是韓父的聲音,“昨天是什麼日子,你這個做兒子的該不會忘記了吧。”
昨天?韓希徹掃了一眼日曆,這才想起昨天應該是韓家每個月一次,全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日子。他無聲地冷笑了一下,自從他的親生母親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日子對他來說,當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公司最近有幾份重要的合同,有些細節我還沒有決定好,所以……”韓希徹冷笑著,隻是自他的話語中卻聽不出絲毫對父親的不恭敬。
“嗯。”韓父應道,“那幾單生意的事情我也知道,公司以後我是一定要交給你的,現在多用心點也是好事。”
“是的,我明白。”韓希徹順從的回應著父親的話,隻是那眼神中的森森寒意卻越來越烈……
下午,當韓希徹驅車回到家時,迎麵看見的便是端著一份已經冷掉的粥的福嬸。
“怎麼樣了?”韓希徹的眼神掃了一眼樓上,問話時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福嬸歎氣,“燒已經退了,向小姐一直在掙紮,醫生沒辦法隻得加了一針安定,這才順順當當地輸液完,可向小姐醒了之後,說什麼都不肯吃東西,藥也不肯吃……”
“再去熱一下,熱好後端到房間來。”韓希徹打斷了福嬸絮絮叨叨的話,徑直向二樓走去。
躺在床上的向槿諾聽見房門響動的聲響,抬眼看見走進來的人是韓希徹,想都不想便厭惡地別過了視線。
像是沒看到她對自己的抵觸情緒,韓希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燒退了?”
向槿諾冷笑一聲,仍是轉過頭不看對方。
韓希徹目光一沉,探出手卡住了她那小巧精致的下巴,用力地扳過來,強迫她的眼睛看向自己。
他的力度有些過重,捏得她下巴幾乎要碎掉一樣,疼得向槿諾飛速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卻仍是固執地抗拒。
韓希徹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說,你想怎麼樣?”
見向槿諾不回答,韓希徹眯起一雙眸子,手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我在問你話,你是聽不到還是不想回答?”
下巴上的劇痛令向槿諾禁不住低低地痛呼了一聲,抬眸以一種仇恨的眼神看向韓希徹:“捏啊!你這個變態!怎麼不繼續用力?有本事你就幹脆殺了我好了!就算是死也比這樣受你作弄來得好一萬倍!”
“嗬。”韓希徹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能夠待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別人挖空心思都求不到的,竟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
向槿諾眉心輕挑,輕蔑地露出了一抹冷笑,鄙夷地看向了韓希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