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一指架子上的布,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些都是我去年在最低的價格的時候進回來的,若是這些都賣出去,就能狠狠地轉上一筆,你年紀還小,什麼都得學著點知道嗎?不過二少奶奶您也不需要多學什麼,女子還是相夫教子的好!”
說到這裏,王貴已經趾高氣揚的表情了,像是對唐曼的說教,就這種程度還妄想掌控龍家,自己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二少爺恐怕是沒有什麼爭奪之心,事事都得聽著這個二少奶奶的,不過這個小姑娘胃口也真是大了一些,平那點程度就想和大少爺爭奪嗎?
簡直是癡人說夢!
王貴心中冷冷笑著,一雙唐曼的老鼠眼睛不時的掃著一旁的唐曼,不可置否,世人都知道,男子為天,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可是眼前的少奶奶竟然想學著人家男子做生意?難怪萬姨娘說她身份低賤,一看就是個沒有規矩的,不安分,自古以來不安分的女人多了去了,沒見過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唐曼不用看也知道王貴是什麼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啊,王掌櫃的說的倒也正確,唐曼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若是這些布能賣出去肯定能大賺一筆的。”
“那是自然。”王貴一臉你才看出來的表情啊,不過已經晚了,對著這種隻會附和的人他王貴看得可是多了,不多她那一個。
“可是。”唐曼口氣一頓,峨眉輕輕的上揚,聲音中有著淡淡的嘲諷,“那麼王掌櫃的賣了兩年不知道賣出去多少?什麼時候能把投進去的銀兩賺回來?”
“你。”王貴被唐曼的話噎的一窒,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呢!她以為她是誰?就是龍老爺在他的麵前不也是笑嗬嗬的?王貴冷冷哼道,“總有一天會賣完的,錢不是一次性賺的。”
“是的,我同意王掌櫃的說法,錢不是一次性賺的,可是這兩年以來,貨賣出去多少呢?很少吧?”唐曼輕輕勾起嘴角,“這布匹顏色已經褪了,而且質量並非上乘,生意不好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嗎?兩年期間,偌大的店鋪之間的費用呢?都是入不敷出的吧!或者說。”
唐曼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緊緊地盯著王貴,“你沒有為龍家賺到錢,可是卻是在每天的花著龍家的錢,其中的細節還用我多說嗎?”
“你。”王貴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怒極反笑,“二少奶奶憑什麼說我進的布匹質量不好?我們的店可是百年老字號。”
“百年老字號也有衰退的一天,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難道王掌櫃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唐曼沒有等王貴說完,冷冷的打斷道,剛好毓抱著兩匹布走了進門,唐曼接了過去,啪的仍在王貴麵前,“是好是壞,王掌櫃的也是聰明人,更是行家,我相信王掌櫃的自然能看得出來兩種布匹的不同!”
唐曼冷冷的睨著王貴,當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呢啊?以為幾句話就能將她唬住,那就錯了,唐曼在現代或者很平凡,但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就是明白的人,那種不明白的人非要挑戰她這種明白的人,他明白的地方她也明白,他不明白的地方她也明白,敢在她麵前裝大爺,就讓他明白也變得不明白。
這種還真的見識多了,以為自己資曆老就可以肆無忌憚,可是他們終究是忘了,就算是再得尊重,也不過是主人給的,總是看錯了自己的身份早晚要出事情。
毓冷冷地站在唐曼的身邊,邪魅的桃花眼中流轉著剔透的光芒,一雙大手將唐曼攬在懷中,才冷冷的看向一旁已經呆滯的王貴,“怎麼?王掌櫃的看不出來其中的不同?還是老眼昏花看不明白?那你這個掌櫃的幹脆就不要做了,退位讓賢好了。”
以毓的聰明一進門就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一定是娘子提出了一些建議,王貴這個老匹夫一個不服兩個不憤的,以為曾經跟在爹爹身邊就能傲視一切了,還早了點,自家的娘子,毓是知道的,或許自己在武功方麵勝過一籌,可是若是論生意頭腦,自己可是差了遠去了,當即沒有好臉色的看著王貴。
“你。”王貴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我什麼?”毓似笑非笑,直直的盯著王貴,“你信不信我直接將你打出去,再向爹爹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