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上道的特別快。
配樓的三層套房裏,忐忑不安的王夢瑤哭著哭著睡著了。雖然她怕得不行,也根本不想睡,但是眼皮像是墜了千斤的石頭,困得怎麼也忍不住。
主樓裏的人也陸陸續續全部進入夢鄉,彭家像是熄滅的燈,所有人都睡了。
“走。”彭以薛冷聲道。
冷瑾瑜點頭,他從聽到安眠藥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彭以薛肯定在飯菜裏做過手腳。
幾分鍾後,彭以薛帶著冷瑾瑜來到了主樓五樓的房間,正是彭雲龍的房間。彭以薛拿出一把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冷瑾瑜緊張的捏緊了拳,這個房間就是今早他在視頻裏看到的房間。
此時,彭雲龍在主臥酣睡,次臥裏彭夫人蜷縮在牆角睡著,房間裏有種沉重的安靜。
彭以薛冷漠的掃了一眼彭雲龍,而後走到他的床附近,拉開一塊牆板,露出裏麵的保險箱。
冷瑾瑜緊張得眉心突突突的跳,他實在太好奇彭以薛到底要用他的血來做什麼。
隻見彭以薛從保險箱裏拿出一個紫檀木雕花盒子,打開盒子再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一個盒子套著一個盒子,直到最後一個方方正正的手掌大小的盒子顯露出來。那是一個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毒蛇的盒子,一看就知道很有年份,神秘,陰冷,令人由衷的覺得可怖。四個麵,每個側麵毒蛇的樣子都不同,或盤著休息,或挺高準備襲擊,或吐著信子,或正在蛻皮。
然而這些雕像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讓人看得極其不舒服,仿佛下一刻那毒蛇會一躍而起當真咬人一口。
“把你的血滴在蛇的眼睛上。”彭以薛命令道。
冷瑾瑜頭皮發麻,打了個冷顫,問,“怎麼滴?需要咬破手指嗎?”
彭以薛冷笑一聲,果然是小孩子,又不是拍電視。
他指著紫檀木盒子上雕刻的毒蛇說,“看見它的牙沒有,把你的手指按上去,自然就刺破了。”
冷瑾瑜心髒打了個突,一股惡寒的冷意從頭到腳竄向全身,他聲音有些顫抖,“用蛇的尖牙把手刺破?那——不就像是被真的蛇咬了一樣?”
彭以薛冷漠的看向他,“怎麼,你是害怕了,還是不願意。”
“我做得到。”冷瑾瑜咬牙,他明白,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彭以薛催促,“那就快點。”
冷瑾瑜硬著頭皮,把食指按在紫檀木盒子上毒舌凸起的尖牙上,隻稍微用力,就感覺到皮膚被刺穿的疼痛。
鮮紅的血,一下子就流出來。那種感覺——
冷瑾瑜覺得比被真正的毒蛇咬住,還可怕!他像是被魔鬼抓住了心髒!
更恐怖的是,他好像還出現了幻視,仿佛看到雕刻的毒蛇動了一下。
彭以薛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他用力鉗住冷瑾瑜的手腕說,“別動,等血把它的眼眶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