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斯川的否定,她眉頭皺起,“為什麼不行?”
紀斯川上上下下看著她,目光落在她刻意挺起的胸上,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他一言不發的走到禮服架前,看了很久,提起了一件白色的婚紗。
這件衣服依然出自名家之手,前麵短到了膝蓋,後麵卻是長長的拖尾。
領口借鑒了旗袍的盤扣,無袖設計,附帶了一條白色兔毛鑲邊的白紗。
紀斯川越看越滿意,“試試這個!”
周錦茉白了紀斯川一眼,悶悶不樂地去換了衣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周錦茉心裏憋屈,換衣服的動作卻不含糊。
雪白的長裙曳地,周錦茉恍然間竟然真的有種,初次出嫁的期待。
想當年她結婚的時候,也是前一天晚上在家裏偷偷地試著禮服,好好準備了第二天的儀容的。
然後第二天早上接到了電話,說婚禮取消,直接吃一頓飯就好了。
那時候紀斯川和陌生女人在酒店一.夜.情的事情剛剛爆出來不久,周錦茉理解他們的顧慮,所以沒有說什麼,隻是那件沒有穿出去的婚紗成了她多年來的遺憾。
“這件好看,少夫人穿這件吧!”
“身材真的好,這種挑膚色的衣服也能穿的這麼好看!”
“果然還是少爺最了解少夫人!”
小女仆們嘰嘰喳喳地笑著,不間斷的讚美讓周錦茉有點飄飄然。
紀斯川眼中含了一點笑意,湊近周錦茉的耳邊,攬著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看著鏡子裏的她,“聽見了嗎?這一件適合你!”
小女仆們就在後麵捂著嘴偷笑。
其實換下那件衣服的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件衣服太暴.露了,少爺不喜歡少夫人這麼暴.露。
還真的是小心眼啊。
大家都偷笑著,交換著彼此心知肚明的目光。
周錦茉怔怔的,不知不覺自己也彎起了嘴角。
……
婚禮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周錦茉有意不去想顧承安,想什麼呢?早在他連天不歸家的時候她就應該有預感。
倒不是說被出軌被劈腿了,感到憤憤不平,而是說,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恍然驚覺,顧承安也還是有他自己的生活的。
他是顧家的繼承人,顧家如日中天家教嚴格,他本來擅自帶著她在國外蝸居四年已經受了家裏人的極力阻撓,更不用說她如果想要進顧家的門會是多大的困難。
周錦茉笑了笑,自己換好了禮服。
這次的婚禮紀斯川允許媒體拍攝,樓下一早就停了很多車輛。
她換好了禮服,坐在化妝間裏等著化妝師的到來。
她滿心好奇地把.玩著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忽然門口一響,她以為是化妝師所以沒有動作,繼續塗抹口紅,一抬頭看見鏡子裏的人影才嚇了一跳。
她的背後,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子臉色蒼白形容枯槁。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是一句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付西瑤。”
周錦茉的眼神很複雜。她上次見她還是以設計師的身份,聽著他們多恩愛。
現在穿著婚紗的人已經變成了她自己,而這個原本躊躇滿誌的新娘穿著周錦茉親手設計的,“比婚紗平凡一點”的禮服裙站在她身後。
兩個人的目光中有暗流劃過。
“你來……”做什麼。
周錦茉話沒說完,付西瑤纖弱的身體就晃動了一下,然後在周錦茉驚愕的目光中,直直地跪了下去。
“求求你……”淚水劃過她的臉頰,付西瑤如同一個破舊的娃娃,“求求你,把斯川哥還給我吧。”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認了,把心髒還給你也行,我絕對不能沒有斯川哥!”
付西瑤哭得梨花帶雨,周錦茉坐在地上,從一開始的慌亂到看見她之後轉為眼神複雜。
“你這麼喜歡他,那為什麼不告訴他讓他娶你。”
周錦茉自己也不想結婚,要不是現在居無定所沒有辦法,誰會就這樣答應紀斯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