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六爺。六爺不對。”
忽然,趙守好像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一般,連連驚叫道。
“哪兒不對?”許奕扭頭看向趙守。
“王秋瑾!六爺!咱們把王秋瑾給忽略了。”趙守快速開口說道。
王家之人唯一一個知道主仆二人將劉世安等人帶走的隻有王秋瑾一人。
若是王秋瑾將二人招供出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
“你說她啊。”
許奕腦海中浮現那個一邊臉浮腫一邊臉正常的王秋瑾輕笑一聲。
“不用擔心她,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應該怎麼做。”
許奕輕笑一聲補充道。
許奕相信王秋瑾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永遠不會讓自己與家人置身於危險之中。
劉世安等人的離奇死亡,又何嚐不是對王秋瑾的一個震懾。
......
問心首領並沒有讓主仆二人等待多久。
當黃昏降臨之際,問心首領拿著數張寫滿字跡的紙張從密道內走了出來。
“小主人。”問心首領招呼一聲,將手中寫滿字跡的紙張雙手遞給許奕。
許奕微微點頭,伸手接過紙張細細查看起來。
隻見那紙張上記載的內容格外的龐雜。
有人甚至將自己兒時偷看隔壁寡婦洗澡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由此可見,那些人是真的慌了神。
隻可惜這些東西對於賑災毫無意義。
好在一開始許奕也並沒有對那些衙役與仆從抱有希望。隻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著審問一二。
因此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失望的情緒。
許奕將手中寫滿自己的紙張再度交給問心首領吩咐道:“將這些紙張全部銷毀了吧。”
“是。”問心首領點了點頭答應道。
“那些人身上除了刀傷,還有沒有其他外傷?”許奕自然不會放過每一點細節。
“回小主人,除了劉世安和呂錦東身有內傷外,其餘人身上隻有一道刀傷。”
事實上,那些衙役與仆從一到密室,還不等問心審問。
便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去。
倒是讓問心那些刑具毫無用武之處。
“那便好。”
若是僅僅隻有刀傷那便好處理了,隨即許奕再度問道:“那些刀傷問心能夠處理嗎?”
“處理成那些衙役自身佩刀所造成的傷痕。”許奕補充道。
“可以。”問心首領點了點頭肯定道。
“那便好。”
許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附耳過來。”
片刻後。
問心首領臉上閃過一絲不舍開口問道:“小主人真的要銷毀西域牢籠嗎?”
“此地是長安城,留著它弊大於利。”許奕臉上閃過一絲毋庸置疑。
“是!”
問心首領縱使心中不舍,也隻得默默執行命令。
交代完一切之後,許奕二人並沒與在逗留。
趁著黃昏仍在,駕馬緩緩朝著宗正寺所在的方向駛去。
望著夕陽無限好的大美景色,許奕心中不由得微微歎息一聲。
天知道這美好的景色下,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汙垢。
而許奕本身,在不知不覺間竟也成了汙垢的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