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踏實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便會衍生出自我懷疑等負麵情緒,進而影響到他們的身體健康。
左勝元急忙起身拱手行大禮道:“奴婢願為王爺分憂!”
許奕起身將左勝元攙扶起來,鄭重道:“五日後,左院長隨孤同往。”
“遵令!”左勝元鄭重答應道。
待左勝元離去後。
許奕端起飯桌上的酒水,邊緩緩輕飲,邊思索著後續計劃。
其之所以選定左勝元為居養院第一任總院長並非僅僅是為了將原奉承司不穩定因素清理出王府。
更是為了居養院日後更好的發展。
對於許奕而言,凡事不做則已,做便要做到最好。
東萊郡鹽山山脈內,那耗盡了無數雪花鹽收入的馬槊如此。
現如今正在籌建的居養院亦是如此。
當然,現在付出的越多,日後所能收獲的便越多。
單單拿居養院來說。
其一,可為許奕清理出燕王府內的不穩定因素,使其再無後顧之憂。
其二,於燕地廣邀聲名,若想立足,必先立名,這句話並非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空話。
聲名二字與這個時代所產生的威力,在特定的時候完全不亞於一支數千人的能征善戰之軍伍。
其三,助孤寡老卒解燃眉之急,使其老有所依,老有所養。
進而安新募士卒之心,使其再無後顧之憂。
誠然,許奕籌建居養院一事的目的並不純粹,但不可否認其此舉足以活數萬孤寡老卒。
......
......
時隔五日。
燕王府正門再度緩緩打開。
百餘名精銳騎卒護送著數十輛馬車緩緩駛出了護城河。
車隊方一走出護城河便迎來數不清的打量目光。
一時間,平靜多日的沮陽城再度泛起層層漣漪。
許奕端坐於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車廂內,輕輕拉開車簾望向道路兩側。
許是因城內百姓皆被提前釋放出去的消息所吸引。
今日的沮陽城街道上並無多少行人。
許奕放下車簾,微閉著雙眼再度開始了閉目養神。
一個時辰後,當車廂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嘈雜聲時。
許奕於車廂內緩緩睜開了雙眼。
“六爺,前麵的路被百姓們堵死了。”趙守策馬奔向許奕所在的馬車恭聲稟報道。
許奕聞言麵色依舊平靜,好似對趙守稟報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許奕平靜吩咐道:“命穀登雲部疏散百姓。”
“是!”趙守答應一聲,隨即快速朝著前方奔去。
然而不等其下令疏散百姓,原本人頭接踵的百姓竟自發地朝著左右兩側散去。
趙守見狀麵上不由得閃過一抹驚奇。
但很快,趙守臉上的驚奇便變成了笑容。
無他。
自那嘈雜的人聲中,趙守已然明了了百姓自發散去的原因。
趙守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快速調轉馬頭直奔許奕所在的馬車。
“六爺,百姓自發地散開了。”趙守麵帶笑意地稟報道。
車廂內,許奕嘴角微微彎曲,隨即平靜道:“我知道了,車隊繼續向前。”
“是!”趙守答應一聲,隨即緊緊跟隨著車隊緩緩向前。
百餘名騎卒護送著數十輛馬車緩緩穿過密集的人群。
最終於兩刻鍾後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可想而知今日圍觀的百姓何其之多。
許奕掀開車簾走出馬車,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那所居養院。
居養院占地足足兩百畝,一排排整齊的房舍如同列陣整齊的士卒再等待著許奕的點閱。
許奕定了定神,隨即帶著趙守、左勝元等人穿過居養院正門,邁步走進了居養院內部。
方一踏入居養院內部。
左勝元等人便有些目不接暇起來。
無論是房舍樣式,還是居養院內部布局,均給左勝元等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負責興建居養院的趙守行至左勝元等人身旁。
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房舍介紹道:“這些房舍,每一棟都配置了一間陪護間。”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這裏都會有居養院雇傭的雇工與此間居住。”
“若是有事,可隨時尋雇工幫助。”
說著,趙守伸手指了指房舍旁以竹子紮成的籬笆牆開口介紹道:“每一棟房舍都預留有一處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