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書房外方欲輕叩房門的問心首領微微一愣,答應一聲後隨即輕輕推門而入。
“可曾抓到活口?”
待問心首領行至近前,許奕不由得開口問道。鯧
問心首領聞言瞬間麵露難色。
“回主人。”
“屬下等人以毒針抓住兩名賊人。”
問心首領低下頭低聲稟報道。
“那兩名賊人現在死了?”
許奕見此不由得微皺眉頭道。
“沒.....沒死。”鯧
“還.....還在養馬房西域牢籠裏。”
“屬......屬下.....屬下無能,手段用盡仍未能撬開那二人的嘴。”
問心首領深深地低著頭,拱手相答。
聞聽此言。
許奕原本微皺的眉頭不由得瞬間緊鎖。
問心首領審問手段如何。
許奕心中自明。鯧
現如今問心首領手段用盡,仍無法撬開那二人嘴巴。
可想而知這該是何等精銳的死士。
而能培養出這等死士的勢力。
財、權、底蘊缺一不可。
且三者之間占比最重的非是財與權。
而是底蘊。
莫看現如今的許奕於燕地內的聲望無人可及其左右。鯧
可即使是他,也很難於短時間內自燕地百姓中培養出這等死士。
而其所欠缺的恰恰正是那所謂的底蘊。
或許,亦可以理解為時間。
足以令人潛移默化的時間。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緊鎖著眉頭端坐於太師椅之上。
靜靜沉思足足半刻鍾之久,那緊鎖的眉頭方才漸漸舒展開來。鯧
“命穀登雲於明日午時將其中一人大張旗鼓地押解至郡衙,交予孫郡守。”
“並暗中放出消息,燕王府已然掌握了確鑿證據。”
“不日便會將另一人押解至京城。”
許奕略作定神,隨即沉聲吩咐道。
“遵令!”
問心首領聞言心中瞬間了然,隨即再度拱手行禮道。
“自明日起。”鯧
“府內的問心百衛、赤血衛全部出城獵殺。”
“此番獵殺,不留活口。”
許奕微微擺手,言語間滿是冰冷殺意。
“問心百衛領命!”
問心首領聞言神情一震,隨即抬頭重重抱拳行禮。
話音落罷。
問心首領緩緩退出書房。鯧
待問心首領身影徹底消失於承運殿偏殿書房。
許奕神情漠然地自太師椅起身,隨即不徐不疾地行至緊閉的窗台旁。
伴隨著緊閉的窗台漸漸展開。
縷縷清風瞬間穿過窗台,迎麵撫來。
許奕腰背筆直地立身於大開的窗台旁。
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天邊僅剩些許血紅的殘陽。
而其深邃的目光中則布滿了道道冰冷殺機。鯧
不知過了多久。
西方天幕中的最後一抹血紅黯然散去。
夜幕於這一刻徹底降臨。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立身於濃濃夜幕中的許奕漸漸閉上了酸澀的雙眼。
數十息後。
許奕再度睜開雙眼,隨手閉合了大開的窗台。鯧
隨即輕車熟路地行至書案旁。
不多時,點點星火漸漸照亮了大半個書房。
許奕行至太師椅前安然入座。
隨即微閉雙眼靜待望月樓文會落幕。
......
......
戌時近半。鯧
夜色漸濃之際。
死一般寂靜的承運殿偏殿書房外終迎來些許聲響。
‘咚咚咚。’
“六爺。”
楊先安身著一件燕王府屬官袍立身於緊閉的房門外。
“進。”
緊閉的房門內,許奕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門窗上浮現的人影。鯧
“是。”
得到應允後,楊先安略正衣衫隨即輕輕推門而入。
“此番文會如何?”
待楊先安行至近前,許奕開口問道。
“回六爺。”
“此番文會共募得糧食三萬兩千石。”
楊先安略作定神拱手相答。鯧
‘三萬兩千石。’
許奕聞言低聲喃喃道。
此番文會燕王府出糧萬石。
朱家、樊家分別出糧七千石與五千石。
這也就意味著沮陽城內除朱、梵兩家外。
其餘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豪強鄉紳們共出糧萬石。
許奕沉吟數息,隨即開口吩咐道:“自明日起,王府謝絕一切賓客。”鯧
“府上屬官、仆從等,除手持特許令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