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話音方落。
緊閉的書房門便被人暴力踹開。
數名問心百衛、赤血衛飛速衝入書房內。
不待謝豐、王平作何反應,數把黃灰色粉末便自問心百衛、赤血衛手中飛出。鏬
謝豐、王平雖條件反射般地抬起袖擺,遮掩口鼻。
但奈何仍是吸入了大量的黃灰色粉末。
一時間謝豐、王平二人直感頭暈惡心,身軀不受控製地行後倒去。
與此同時。
後院內接二連三地響起淒厲慘叫之聲。
然而不過百餘息,整座後院接二連三的淒厲慘叫聲便戛然而止。
並再度恢複至了先前寧靜。鏬
“首領。”
“謝豐、王平於此地。”
一名問心自書房走出,與徑直而來的問心首領迎麵相遇。
問心首領微微點頭,隨即走近書房。
方一進書房便見數名問心百衛、赤血衛正飛快地捆綁著謝豐與王平。
“稟報首領。”
“後院共發現十七人。”鏬
“除謝豐、王平外,餘者皆已就地格殺。”
一問心自書房外快步行來,抱拳稟報道。
話音方落,又一問心自外匆匆行來。
“稟報首領。”
“前院共發現十人。”
“除曲重雲外,餘者皆已就地格殺。”
另一問心頓住腳步,低聲抱拳稟報道。鏬
在問心百衛、赤血衛的行事準則中。
若無必要則絕不會留下絲毫活口。
尤其是夜間作戰時,更是追求一擊斃命,多行補刀。
至於手段與武器,自是無所不用其極。
歸根結底。
夜間作戰時,視野本就受阻。
任何一丁點突發狀況,都極有可能給己方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折損。鏬
更甚至於影響到整個行動的成敗。
故而。
行動時唯有徹底死透的敵人,方才最為令人放心。
城北小院,後院書房內。
問心首領聞言轉身看向身後兩人。
“即刻率二十人,嚴守謝豐、王平、曲重雲三人。”
“一旦三人有醒來跡象,即刻再行打暈。”鏬
“餘者即刻於院內搜尋。”
“凡書信之物、可表明身份之物,統統帶走。”
問心首領略作定神,隨即沉聲下令道。
“遵令!”
兩名問心聞言當即抱拳領命道。
......
......鏬
小半個時辰後。
城北墨香茶館外。
問心首領攜數名問心百衛行至茶樓十餘步外。
隨即各自於懷中取出一根火折子。
數息後。
數道一明一暗的火光於墨香茶樓十餘步外極其有規律地燃起、熄滅、再燃起、再熄滅。
十餘息後,墨香茶樓外忽明忽暗的火光徹底消失不見。鏬
墨香茶樓三樓。
麵無表情倚窗而坐的孫道華在見到樓外忽明忽暗火光的一瞬間。
麵色瞬起變化。
“大事已成。”
“待天亮後,老夫聲望定會兩級反轉。”
“甚至於極有可能連登數個台階之高。”
孫道華自交椅而起,略作定神後嘴角漸漸浮現一抹笑意。鏬
其不知數日以來沮陽城內外百姓私底下是如何辱罵於其。
其隻知待天亮之後。
籠罩於郡衙上空的陰霾便會徹底消散一空。
與此同時‘剿賊有功’的他,於沮陽城內外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定然將會瞬間高大數倍有餘。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孫道華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轉身朝著樓下行去。
複又小半個時辰。鏬
沮陽城東,燕王府邸外的一處處血跡,一具具屍體皆已清理一空。
已然退去衙役皂衣的問心首領等人過護城河隨即直奔養馬房而去。
與此同時。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滿臉肅然地斜靠於太師椅之上。
目光極其緩慢地遊走於手中宣紙之上。
而那宣紙上所記述的赫然正是治方五論中的最後一論--防微。鏬
‘古之為國者,其慮敵深,其防患密。’
‘故常不吝爵賞賜以籠絡天下智勇辯力之士。’
‘而不欲一夫有憂愁怨懟亡聊不平之心,以敗吾事。’
‘蓋人之有智勇辯力者,士皆天民之秀傑者。’
‘類不肯自己,苛大而不得見用於世。’
‘小而又饑寒於其身。’
‘則其求逞之誌果於毀名敗節,凡可以......’鏬
‘......’
"傳曰:「謹備於其外,患生於其內。」正聖人所以深致意而庸人以為不足慮也。"
"......"
兩刻鍾後。
問心首領獨自一人自養馬房趕至承運殿偏殿書房外。
‘咚咚咚。’
“主人。”鏬
問心首領頓住腳步,細正衣衫後隨即輕輕叩動房門。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聞得叩門聲的一瞬間,許奕瞬間自十論中回過神來。
“進。”
許奕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宣紙,隨即輕聲應道。
“是。”
問心首領回應一聲,隨即輕輕推門而入。鏬
“謝豐、王平、曲重雲可皆擒回?”
不待問心首領行禮,許奕略作定神隨即輕笑著開口問道。
至於此番行動是否順利?
早在醜時近半時許奕便已然知曉答案。
問心首領等人隨身攜帶的‘煙花’未曾升空便代表著行動一切順利。
若非如此,許奕又豈會專心致誌地研讀十論。
而許奕唯一不確定的便是謝豐、王平、曲重雲三人的生死。鏬
“回王爺。”
“謝豐、王平、曲重雲三人皆已擒回。”
“此三人現皆已關押至養馬房下。”
問心首領拱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