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息後。
一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地行至問心首領身前。鏬
“見過首領。”
黑色身影行至近前,低聲抱拳行禮道。
“院內如何?”
問心首領微微點頭,隨即低聲相尋。
“回首領。”
“王平自午時前後歸來後。”
“便再未走出過小院。”鏬
“謝豐、曲重雲亦是如此。”
“現如今小院內共有二十七人。”
“前後門處各有兩人。”
“有四人看情形應當是曲家仆從。”
“此四人當緊隨曲重雲左右。”
“餘者二十一人皆不明其位。”
黑色身影低聲稟報道。鏬
“好。”
“盯緊小院外。”
問心首領微微點頭,隨即沉聲吩咐道。
“是。”
黑色身影抱拳領命,隨即再度悄無聲息地消失於濃濃夜色中。
待黑色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
問心首領轉身看向身後兩側數十名問心百衛、赤血衛。鏬
“謹記王令。”
“除謝豐、王平、曲重雲三人需留活口外。”
“餘者即可就地格殺。”
問心首領低聲吩咐道。
待命令一一傳遞,最終複回問心首領耳中後。
問心首領自懷中取出一柄匕首,單手持握藏鋒於袖間。
隨即大手一揮沉聲下令道:“依計劃行事!”鏬
話音落罷。
數十名身著衙役皂衣的問心百衛、赤心衛瞬間無聲無息地分散開來。
不多時。
兩道輕微落地聲於小院內響起。
兩名問心輕盈落地後,隨即一人看路、一人看地,躡手躡腳地朝著小院正門行去。
短短三四十步的距離,兩名問心卻足足用了半刻鍾之久。
半刻鍾後。鏬
在避開數條纏繞著銅鈴的絲線、數個看似實地,實則下空並置有數根尖銳槍頭的陷阱以及十餘個藏身於不起眼處的撲獸夾後。
兩名問心終是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兩名蹲坐於正門兩側昏昏欲睡的院內死士。
無須言語交流。
方一湊近,兩名問心便毫不猶豫地出手。
一手死死捂住院內死士嘴巴的同時,另一隻持有鋒利匕首的手掌毫不遲疑地自死士脖頸間劃過。
一擊得手,兩名院內死士瞬間死命地掙紮,與此同時院內死士脖頸間亦噴湧出大量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鏬
兩名問心手中鋒利匕首劃過脖頸的一瞬間,徑直地調轉方向直奔院內死士心髒而出。
刹那間,兩柄染血匕首直入院內死士心髒。
兩名問心快速轉動匕首,不斷地擴大傷口,加速院內死士生命流逝。
十餘息後。
待兩名院內死士再無絲毫動靜。
兩名問心再補數刀,隨即鬆開嘴巴起身走向院門。
方一行至院門。鏬
兩名問心分別自腰間取出兩瓶菜油。
隨即快速倒入正門開合、相接之處。
待一切妥當後。
兩名問心悄無聲息地打開正門,放院外問心百衛、赤血衛入內。
與此同時。
同樣的一幕亦於後院悄無聲息地上演著。
不多時。鏬
腳踏厚重棉靴的數十名問心百衛、赤血衛全部悄無聲息地潛入偏僻小院內。
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數十名問心百衛、赤血衛三五人一個小隊,自發地朝著一間間房舍行去。
廚房、茅房、柴房等地亦未曾放過。
類似的小院於沮陽城內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早在今夜行動之前,問心百衛、赤血衛們為確保萬無一失,早已不知進行過多少次的演練。
故而今夜的一切一切,於問心百衛、赤血衛而言都是那般的輕車熟路。
半刻鍾後,所有問心百衛、赤血衛皆已到達指定地點。鏬
無人言語。
每一個三到五人的小隊中皆有一人打濕手指,輕輕戳破窗戶紙。
另有一人自腰間取出一根細長特製竹筒。
前端放置易燃迷魂香,以火折子悄悄點燃。
隨即自戳破的圓孔中吹如房間內。
餘者則手持匕首、手弩等物警戒內外。
一刻鍾後。鏬
藥效徹底發作。
門外數人中當即便有一人自腰間取出小鐵片等物。
隨即躡手躡腳地上前破開房門。
另有兩人則取出菜油沿著房門交接處緩慢傾倒。
百餘息後。
房門被人自外悄無聲息地破開。
門外數名問心百衛、赤血衛當即潛入房間內。鏬
不多時。
伴隨著一道道微弱火光的燃起與熄滅。
偏僻小院前院內所藏之人,除曲重雲外無一幸免皆死於問心百衛、赤心衛之手。
或許。
院內之人從未料到他們自進入沮陽城的那一刻起,便無時無刻不在旁人視線之內。
或許。
院內之人從未料到竟會有人能夠如此悄無聲息地出現於身旁一步之內。鏬
而這亦導致了整個前院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
與此同時。
偏僻小院後院中。
二三十餘問心百衛、赤血衛悄無聲息地俯身於一件件房舍外。
靜靜地等待著進攻命令的下達。
毫無疑問。
那間直至此時仍燈火通明的書房成為了此番行動最大的阻礙。鏬
問心首領藏身於陰暗角落中。
靜靜地凝視著書房內的兩道身影。
與此同時其心中默默估算著前院進展。
半刻鍾後。
見前院毫無動靜,且書房內的兩人亦無熄燈走出來的打算。
問心首領不再等待,當即雙手擺出一奇異造型放置於嘴邊。
數息後。鏬
一道尖銳且刺耳的哨聲突兀地響徹於後院中。
“什麼人!”
驟聞哨聲,書房內的謝豐、王平瞬間麵色大變,厲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