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毫不誇張地說。
自王秋瑾懷有身孕的那一刻起,此事便已然不僅僅隻是許奕家事。
思及至此。
楊先安本就焦躁難安的內心不由得愈發焦躁起來。
見此情形。
強作鎮定的呂文蘇亦是不由得坐立難安起來。
隨即更是再度不斷地於王府長吏司大堂內來回踱步。
就在焦躁不安的楊先安與不斷踱步的呂文蘇頻頻相顧但卻無言之際。
燈火通明恍如白晝般的王府長吏司大堂外忽然出現一道略顯瘦小的女子身影。
那道略顯瘦小的女子身影雖身著一燕王府後庭女官衣衫且盤發之上點綴著數件珠寶。
但不知為何其快步行走時竟全無尋常宮女那般嬌柔之感。
反而給人一種宛如利劍出鞘般的銳利之感。
那道身著燕王府後庭女官衣衫的瘦小身影方出現於燈火通明宛如白晝般的王府長吏司大堂外不過短短兩三息的時間。
其便已然三步並作兩步地出現於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身前。
“問心見過楊長吏、見過呂長吏。”
那道身著燕王府後庭女官衣衫的瘦小身影悄無聲息地止步於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身前。
隨即麵無表情地麵朝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微微躬身行之一禮。
說時遲那時快。
自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身影顯現於燈火通明宛如白晝般的王府長吏司大堂外。
至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悄無聲息地行至楊先安、呂文蘇二人麵前。
僅僅隻過去短短三五息的時間罷了。
若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欲對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行不利之舉。
楊先安、呂文蘇二人此時恐早已人頭落地。
思及至此。
因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突然闖至王府長吏司大堂。
而無不神情顯現微愣之色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額頭之上瞬間浮現密密冷汗。
“後庭現如今究竟是何情形?”
楊先安來不及細思其他,方一回過神來便不由得連忙沉聲開口問道。
“回楊長吏問。”
“後庭一切安好。”
“朱王妃命吾前來知會兩位長吏無須擔憂。”
“有十二位穩婆在,有孫良醫以及那株五百年年份的山參在。”
“王妃以及其腹中小世子定會安然無恙。”
“除此之外。”
“朱王妃言王妃臨盆之事絕難瞞過別有用心之人。”
“望兩位長吏務必好生戒嚴王府內外。”
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見禮過後快速直起身來,隨即麵無表情地沉聲開口說道。
“勞煩轉稟朱王妃。”
“吾二人定好生戒嚴王府內外。”
“絕不會令別有用心之人得逞絲毫。”
楊先安聞言當即麵色一正,隨即麵朝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微微拱手沉聲開口說道。
“王府四周已布下重兵戒嚴。”
“前廷屬官亦已全部勒令不得擅自走出屬官所。”
“另有赤血衛甲曲五百將士不間斷巡視王府前廷。”
呂文蘇略作定神,隨即麵色極其嚴肅地緊隨其後沉聲開口說道。
“王府後庭有吾等在。”
“兩位長吏大可放心。”
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聞言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麵無表情地再度麵朝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微微躬身行之一禮。
“朱王妃交代之言已然帶至。”
“吾且先行折返長春殿複命。”
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快速直起身來,隨即轉身快速告退而去。
待那略顯瘦小的問心百衛身影徹底消失於王府長吏司大堂後。
滿臉鄭重之色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隨即心中皆是不由得微鬆一口氣。
“亦不知六爺此時已然行至何處。”
楊先安宛若無骨般癱坐於距離最近的太師椅之上。
隨即不由得望向漠北所在方位長歎一聲。
“若是以前不久收到的那封文書為據,以王爺以往的行軍速度為推斷的話。”
“王爺此時應當已然深入大漠。”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極其配合地轉移話題道。
“亦不知王妃誕下的究竟是那小世子還是那小郡主。”
楊先安眺望著漠北所在方位,自顧自地緩緩開口說道。
聞及楊先安此等前言不搭後語之言。
呂文蘇不置可否地輕笑著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