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征前曾言及,據孫良醫所診當是小世子無疑。”
呂文蘇微微抬頭望向漠北所在方位,隨即輕笑著開口回答道。
......
......
時近寅時。
大漠風沙止,繁星映滿天。
茫茫大漠中的一座沙漠綠洲旁。
就在臨時宿營於此的燕軍臨時營寨內的鼾聲愈發直衝雲霄之際。
燕軍臨時營寨中軍大帳旁的一座小型營帳內。
不知為何始終心神難安的許奕不斷地自簡易床榻之上翻來覆去。
滿是疲倦之意的雙眼更是不知自何時起便已然通紅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
始終心神難安的許奕忽然猛地自簡易床榻之上一躍而起。
‘會沒事的!’
‘會沒事的!’
‘一定會沒事的!’
許奕赤著腳不斷地踱步於小型營帳內的沙地之上。
赤紅著雙眼宛如著了魔般不斷地低聲喃喃自語著。
事實上。
自時間悄無聲息地行至仲秋八月之後。
其便已然時不時地便會出現種種莫名心慌之感。
且隨著時間緩慢向前推移。
那種時不時便會出現的莫名心慌之感亦隨之愈發地頻繁起來。
隻不過那時出現的莫名心慌之感所持續的時間至多一刻鍾之久。
而今夜則不同。
細細算來。
今夜自那莫名心慌之感出現至今。
已然足足超過半個時辰之久。
‘後庭有十二位穩婆在,有孫良醫在。’
‘更有朱家所送那株五百年年份的野山參在。’
‘縱使臨盆情況再危機,亦能保瑾兒性命無憂。’
‘莫慌莫慌......莫慌莫慌......’
‘安全方麵......安全方麵......’
‘前廷有文蘇在、有先安在。’
‘更有赤血衛甲曲五百將士在。’
‘後庭有十三問心百衛在,更有七十二赤血衛潛藏於宮女之中。’
‘王府四周另有赤血暗衛五百將士以及陷陣營護安曲五百將士在。’
‘縱使......縱使正德、許雍二人當真欲對吾那尚未出生的孩兒動手。’
‘有這些後手在,定然足以令其來多少死多少!莫慌、莫慌、莫慌。’
許奕赤著腳不斷地踱步於小型營帳內的沙地之上。
赤紅著雙眼宛如著了魔般不斷地低聲喃喃自語著。
不知為何。
其雖屢屢將那莫慌二字掛在嘴邊。
但其神情間卻滿是濃濃慌亂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
赤紅著雙眼宛如著了魔般不斷地踱步於小型營帳內的許奕忽然腳步猛地一頓。
隨即腳步略顯虛浮地摸黑走向簡易床榻。
許奕深呼吸數次用以平複焦躁難安的內心,隨即緩緩落座於簡易床榻旁以火折子引燃一盞油燈。
伴隨著火折子忽明忽暗的猩紅光芒不斷地閃爍。
一朵微弱的火苗緩緩燃起並快速照亮整座小型營帳。
待微弱的火苗徹底照亮整座小型營帳後。
端坐於簡易床榻之上的許奕略作定神,隨即雙手置於嘴邊輕輕吹響蘊含著某種旋律的哨聲。
蘊含著某種旋律的哨聲方一響起。
燈火通明的小型營帳外忽然出現一道拉長黑影。
“主人。”
不知已然於小型營帳四周巡視幾時的問心首領止步於小型營帳外。
隨即麵朝小型營帳深深俯身拱手行禮道。
“進。”
“是。”
聞及許奕應允之聲後。
問心首領未有絲毫猶豫,當即快步行至小型營帳內。
“即刻自赤血衛中抽調二十好手。”
“此二十人皆配予五匹軍中最上等的戰馬。”
“命其即刻動身快馬加鞭折返沮陽城尋呂文蘇。”
“待見過呂文蘇後即刻動身快馬加鞭折返此地。”
許奕略作定神,隨即近乎於一字一句地沉聲開口下令道。
“遵令!”
問心首領聞言當即麵色一正,隨即滿臉鄭重之色地俯身抱拳領命道。
話音落罷。
問心首領當即轉身快步告退而去。
待問心首領身影徹底消失於小型營帳後。
許奕赤紅著雙眼滿臉凝重之色地望向沮陽城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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