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於察覺到此事風聲時便第一時間行那斬草除根之舉的話。
則勢必將會極大地減少燕王府所麵臨的風險隱患。
簡短寒暄數句過後。
問心百衛當即辭別楊先安、呂文蘇、王文清三人,隨即折返燕王府後庭複命。
待問心百衛身影徹底消失於長吏司大堂外的月台之上後。
王文清強行壓下心中萬千思緒,隨即略作定神直麵楊先安、呂文蘇二人。
“原定巡視修建新官道事宜方行過半途。”
“現如今王妃既已順利誕子,吾亦不便於此久留。”
“楊長吏、呂長吏,你我就此先行別過。”
王文清麵朝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微微俯身拱手見禮道。
其雖身為王秋瑾之父、許奕泰山,但規矩始終是規矩。
若無許奕應允,縱使其再如何掛念女兒,亦無法踏入王府後庭半步。
簡短寒暄數句過後。
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親自禮送王文清至長吏司月台下。
“先回大堂吧。”
待王文清身影徹底消失於二人視線內後。
楊先安緩緩轉過身來,隨即不徐不疾地開口說道。
話音落罷。
不待呂文蘇作何回應。
二人身後忽然出現一道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赤血衛甲曲曲長陸萬順自長吏司月台左側廂房大步而出。
隨即微微俯身徑直地朝著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大步行來。
“啟稟呂長吏、楊長吏。”
“潁川陳氏一族少族長陳子元、汝南殷氏一族嫡脈二公子殷宏。”
“二人皆於不久前遞上拜帖,還請兩位長吏定奪。”
赤血衛甲曲曲長陸萬順止步於月台五步外,隨即自懷中取出兩封拜帖俯身雙手敬呈道。
‘潁川陳氏一族少族長陳子元、汝南殷氏一族嫡脈二公子殷宏。’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緩緩轉過身來,隨即望向陸萬順手中兩封拜帖。
“陳子元與那殷宏可是同時遞上拜帖?”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沉聲開口問道。
“回呂長吏問。”
“據護安曲徐曲長所言。”
“兩封拜帖相隔大抵為一刻鍾之久。”
陸萬順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開口回答道。
“陳子元與那殷宏現於何處?”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微皺著眉頭沉吟數息,隨即再度開口問道。
“回呂長吏問。”
“據護安曲徐曲長所言。”
“兩人遞呈過拜帖之後便已然各自離去。”
陸萬順聞言連忙開口回答道。
昨夜燕王府內外雖全麵戒嚴。
但如陳子元、殷宏這般正大光明遞呈拜帖者以及遞呈各地文書者依舊可暢通無阻地行至王府外。
聞及此言。
呂文蘇眼瞼不由得微微低垂,心中則不斷地思量著什麼。
而這一思量,便是足足近半刻鍾之久。
近半刻鍾的時間匆匆而逝。
呂文蘇緩緩抬起眼瞼,隨即邁步行至陸萬順身前,自其手中接過兩封拜帖。
“命人去請陳子元、殷宏二人。”
“吾稍後於書房等他二人到來。”
呂文蘇略作定神,隨即不徐不疾地開口說道。
“遵令!”
“卑職告退!”
陸萬順聞言當即麵朝呂文蘇深深俯身抱拳行之一禮,隨即快速告退而去。
“你懷疑潁川陳氏一族與汝南殷氏一族已然暗中結盟?”
待陸萬順身影徹底消失於視線內後。
楊先安不由得邁步行至呂文蘇身旁,隨即微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兩族暗中結盟倒不至於。”
“不過那陳子元與殷宏之間倒是極有可能已然達成某種共識。”
呂文蘇拍了拍手中兩封拜帖,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適當敲打一番也好,免得分不清主次。”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
無論在任何勢力,亦無論所在勢力或大或小。
凡當權者,無人心喜手下之人暗中結盟之舉。
楊先安身為許奕幼時玩伴,現如今更是許奕嫡係中的嫡係。
其自然而然地亦不喜所謂的結盟之舉,尤其是那流於表麵的結盟之舉。
甚至於其為避嫌。
早在許奕徹底自燕地站穩腳跟時。
便已然下意識地減少自身在老五家的存在感以及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