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懿再次報仇,他提前預警了一聲,聲音也幹巴巴的:“我要過去了。”
江懿懶洋洋地“嗯”了聲,然後直直地看著他,像是要研究他跨過江懿的一百種方法……
許子潤莫名開始緊張,他怕夜長夢多,又有點兒想多……膝蓋跪在床上,慢吞吞地越過江懿躺在了自己那邊。
可能於思的方法奏效了,又或許是心理作用,許子潤覺得他穿著這一身厚睡衣,皮膚連床單的柔軟都感覺不到了,遲鈍感上升,安全感max。
今天寫了一天作業,許子潤發憤圖強過頭了,現在腦子裏鈍鈍的,玩手機都玩的不專心。
所以他發現了江懿看過來的,不閃不避,直勾勾的目光。
許子潤覺得他就像一個跳出洞穴,毫無防備的兔子,被殘忍的肉食動物盯上了……
他咽了咽口水,往牆那麵蹭了蹭,攥緊手機問:“你總看著我幹嘛?”
江懿沒說話,忽然在他睡衣袖子上摸了一下,眼神幾分探究:“你冷?”
許子潤怕他多問,幹脆承認了:“對,你不冷?”
江懿本來要收回去的手指,因為他這句話又停下了。
指尖漫不經心地掃過他額角的薄汗,“嗤”了一聲,看小傻子似的看他:“騙誰呢?”
許子潤臉色一紅,捂住臉不讓他碰,被指尖戳過的地方麻酥酥的。
他強行解釋:“我這是,冷汗。”
江懿盯了他幾秒,忽然拉著他一起坐了起來,把人鎖進懷裏背靠著他胸口,仗著懸殊的武力差距,不由分說地開始扯他衣服。
許子潤:“!”
他整個人都要熟了,心髒狂跳,邊掙紮邊喊:“江懿你是不是有毛病!放開我!”
江懿動作又快又準,一手攔住他胸口按在自己懷裏,一手扯掉他上衣,毫無負罪感,反而理所應當地教育他:“這蠢得要死的睡衣不脫,你不到一個小時就要熱出毛病。”
許子潤心虛,但還是要打腫臉充胖子:“我不熱,你別脫,我想穿……”
在江懿的手拉住他睡衣褲子的時候,許子潤為了躲那隻手,整個人坐在了江懿腿上,裸露的後背緊緊貼著他體溫過高的胸膛,他抖著嘴唇,抓住江懿的手,白皙的皮膚泛起一層粉:“江懿!!!”
柔軟無力的手指,努力包住為非作歹骨節修長的手,毫無威懾力的一句話。
江懿卻停住了,眼皮微耷,視線落在懷裏的人泛紅的脖頸。
眸色晦暗。
許子潤以為自己抓住了江懿的手,又羞又氣地回頭看他:“你信不信我打你!”
掙紮間身上出了層薄汗,整個人前胸後背都透著可憐兮兮的粉,鼻尖都是汗透的,在燈光下有點亮晶晶的質感,像個撒了白砂糖的奶油蛋糕,讓人想要用力地咬一口,再舔走奶油,隻留下一點濕漉漉的殘痕。
許子潤喘了口氣,理了理被拽得亂七八糟的褲子,收回視線,探出半個身體去抓那件上衣,想要逃離這個讓他又喜歡又害怕的懷抱:“我願意穿,你管好你自己。”
江懿看著背對著自己,毫不設防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挑釁似的說:“你怕碰到我?穿這麼多。”
許子潤一僵,忽然被說中心事,慌亂的眼神飄忽,背對著他說:“我怕你幹嘛,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是這麼說,可當江懿一把把他拽進懷裏,又趁他羞得要死時扒掉厚厚的睡衣褲子扔到地上的時候,他還是慫了。
像個被從窩裏拽出來,扔進水裏,毛都濕噠噠地黏在身上的兔子,縮成一團趴在江懿懷裏。
江懿抱著隻穿著一條小內內的許子潤,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躺了下去。
許子潤整個人都窩在他寬闊的臂彎裏,臉側趴著的地方恰好是心髒的位置。
撲通,撲通,撲通……這是江懿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這是他的。
許子潤羞得要爆炸了,聽見江懿吊兒郎當地說——
“那就先碰個夠,省的閑著沒事兒就躲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趴在桌子上說:小修了一下,江懿好像更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