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潤瞪大眼睛。
他是不是幻聽了。
“你親我幹什麼?”
……一定是他睡著了做夢了。
許子潤閉上眼睛。
醒過來就好了。
搭在他腿上的手挪到肩膀,微微推開,許子潤甚至感受到了江懿直勾勾的視線,火一樣砸在他臉上。
並不允許他用裝睡來逃避半夜非禮別人的罪行。
江懿定定地看著麵前膽大包天的人。
像個受驚的兔子,眼皮慌張地抖著,嘴唇緊抿,臉色漲紅,卻還是執著地在那裏裝睡。
不知道是把他當傻子糊弄還是覺得真的在做夢。
他拇指力道不輕地按了按許子潤被咬出淺淺牙印的嘴唇,語氣懨懨的,帶著被吵醒的不悅和看著他自殘的不滿:“看我。”
許子潤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眼底濕漉漉的,抖著嗓子說:“你白天也親我來著,我親你,也是應該的。”
江懿落在他唇上的手,移到鼻尖,戳了一下。
許子潤酸的往後退了退,發現沒什麼阻礙,立刻睜開他的手半坐著往後挪。
一直挪到背靠著牆,退無可退,才睜著那雙漂亮的狹長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江懿。
好像被欺負被非禮被咬嘴唇的是他一樣。
江懿眯了眯眼睛,困勁兒過了,起了點興趣的樣子,懶洋洋地抬手撐起下巴,側躺著看他:“問你話呢,為什麼親我。”
因為你好看,我還想伸舌頭,我還想……
許子潤有賊心沒有賊膽,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努力平靜道:“因為你白天親我了,我……特別生氣,想報複你。”
江懿若有所思,忽地笑了,散漫地說:“親我就是報複了?”
“啊……”許子潤轉頭看他,喉結滾了滾,在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時,眼神又飛快移開,藏在被子裏的手用力絞著床單,“你看你現在的反應,就說明,我親你你不高興,我報複成功了。”
他語文考試的時候寫作文,都沒現在這麼有邏輯。
江懿沒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許子潤心虛地想要再找點兒別的借口時,忽然開口。
“誰說我不高興了?”
許子潤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可,真是放蕩。”
江懿一頓,氣笑了,掀起眼皮涼涼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許子潤慫了,壓抑住砰砰砰的心跳,貼著牆說:“沒說什麼。”
江懿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坐了起來。
許子潤由上至下的俯視視角頓時變成了仰視。
他不安地往後挪了挪,幾乎呈一個直角貼在牆上,微微仰頭看著江懿。
江懿坐起來後也沒說話,隻懶散地,上上下下地看他。
空氣中的沉默漸漸散開,逐漸讓人產生不安,像一場考試,考驗著最沉不住氣的人。
許子潤很不幸,就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
“那我親都親了,你還想怎麼樣?”許子潤打破沉默,破罐子破摔地看著江懿那張寫著我要搞事的臉,他心一橫,磕絆著說:“你要是想報複,那你就,親回來唄。”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愣了。
江懿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一瞬間,就靠了過來。
左手撐在許子潤臉邊,空間瞬間由半張床變成了江懿懷裏和牆麵間一塊狹窄逼仄的地方。
讓人麵紅耳赤,又無處可逃。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騎著小電驢說:一更喲。
感謝何故按爪盼假期 10瓶老可愛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