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潤神秘地點頭:“就是這麼簡單。”
總算糊弄過去,許子潤鬆了口氣,出去看見胡驚風和江懿在飯桌上相對而坐。
氣氛幾分微妙。
出於對某狗的了解,他百分之一百二不會給胡驚風解釋,許子潤碰了碰於思手臂:“去,給驚風解釋一下。”
於思顛顛兒跑過去,把許子潤的江懿對他愛而不得的故事講了一遍。
江懿聽得直挑眉,一共往許子潤這兒看了三次,每看一次許子潤就心虛地移開視線。
誰讓他們的告白一點都不浪漫,不僅不浪漫,還特別色色!
他怎麼說得出口!
胡驚風還沒聽完就判斷出是假的,但看著對麵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他沒戳破。
反正自己的兩個發小在一起了,這件事肯定是真的。
“你們兩個開學要小心一點兒,”於思被胡驚風傳染,替他們操心,“最近學校抓早戀抓的可嚴了,要停課請家長寫檢討的。”
許子潤喝了口水,不是很感冒:“男的怎麼抓?”
於思不讚同:“男生也有辦法啊,談戀愛的男生肯定和兄弟不一樣,比如看你們親不親嘴,拉不拉手,擁不擁抱……”
許子潤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喘:“我神經病麼在監控下麵拉手。”
於思把目光放在兩個人之間,最後定格在江懿身上。
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拉手,但江懿可是個班主任叫八百次都不去辦公室得班主任親自來門口堵的神仙……
許子潤動搖了,看向垂著眼皮喝水的江懿,拿膝蓋碰了碰他:“你聽見了嗎?”
江懿喝水的動作頓了頓,耷著眼皮,過了會兒,放下水杯,看向三個人:“唔?”
你唔你大爺的唔!
許子潤無語:“你喝水吧。”
江懿再次拿起水杯,與世無爭地喝著,完美地逃避了於思的話。
可能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念叨,白天還和於思吹說許願特別靈,晚上江懿就發燒了。
許子潤拿起體溫計看了眼,皺起眉:“38度5,肯定是白天你把衣服給我著涼了。”
江懿靠在床上,除了嘴唇和臉有點兒白之外,暫時沒有任何異樣。
他隨口胡謅:“沒感冒,我上火了。”
許子潤翻出藥箱,聽他這麼說,轉頭問他:“上火所以才熱是嗎,你拿我當傻子嗎。”
感冒腦子也燒壞了,騙人都不知道找個好理由。
江懿閉上眼睛,一副困倦至極的模樣,往下出溜了點兒,躺在枕頭上。
語氣幽幽的:“好冷。”
許子潤心頓時軟了,也顧不上他撒不撒謊了,找到退燒藥和傷風感冒藥,跑著給他倒了杯熱水,坐到床頭扶起他:“先把藥吃了吧,空調已經28c了,再高你該難受了。”
他現在覺得他喘氣都費勁了,太熱太悶。
江懿沒說話,順勢靠在許子潤懷裏,兩手殘廢了一樣搭在一邊,張開嘴。
許子潤隻能親手把藥喂到他嘴裏,然後再給他喂水,看他吞下咽了才放心。
病著的江懿神情懨懨的,靠在他懷裏看起來特別乖——一隻悶悶的,不願意說話的大狼狗。
但表象沒持續多久就被這隻狗打破了。
江懿嗓子啞著,聲音聽起來更低,伴隨著不明顯的震顫,又蘇又好聽,
他閉著眼睛,理直氣壯地和許子潤討可憐:“你要怎麼哄我?”
許子潤正愧疚自己沒穿厚衣服,讓給他衣服的江懿感冒了。
聞言想也沒想地說:“你說吧,我都可以。”
都可以。
江懿記住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等許子潤再喊他就喊不動了,睫毛搭在眼皮上,似乎夢裏也不太舒服,微皺著眉,睡得不太安穩。
許子潤什麼也幹不下去,又觀察了他半個小時,測了一遍體溫後,發現下降了一些,才揉了揉脖子,趴在他旁邊躺下,守了一會兒後挺不住,緊跟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