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半夜十點多,許子潤醒過來的時候江懿也已經醒了,正一手把他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無聲地看視頻。
臉色蒼白,嘴唇有點幹,看樣子被感冒折磨的很難受,發現他的時候表情都沒怎麼變。
許子潤坐起來摸他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還是有點熱,你多喝點熱水。”
說著就要起來給他拿熱水,但被江懿拽著胳膊,沒掙脫。
許子潤回頭看他:“怎麼了?”
江懿扔了手機,手臂用力把他拽了回來,嵌進懷裏,還幼稚地抬腿壓在了他身上。
許子潤像個棉花團子,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束縛在了胸口,隻能微微用著脖子試圖看他:“你幹嘛呢?”
江懿低頭,鼻尖在他後頸蹭了蹭,呼出的氣都是燙的,啞了之後聲音也低,顯得有點兒可憐。
“難受。”他說。
許子潤掙紮的動作頓時弱了下來,他抓住江懿放在他胸前的手,安慰地捏了捏:“那我給你找點吃的?餓不餓?”
江懿親了他脖子一下,然後重新埋進脖子:“不餓。”
許子潤心裏酸酸的:“那你鬆開我,我……抱你一會兒?”
身上的手鬆了鬆,許子潤順勢轉過去,抱住了江懿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並不寬闊的懷裏。
睡著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現在大概已經半夜了,隻有床頭的小夜燈亮著。
一方不算明亮的小天地裏,是兩個相擁而眠的人。
算不上多溫馨,畢竟其中一個還病著,但很讓人安心,就算病著也有人陪在身旁。
許子潤忽然想起了他六年級的事。
他在學校發燒,回家後家裏隻有自己,趴在床上走路都腿軟,腦袋昏沉沉的,以為自己要燒熟了的時候,江懿敲響了他家房門。
許子潤那時候覺得,江懿像個拯救他的天使。
背著燒的開始胡言亂語的他去了鎮上的診所,掛了點滴,又背著他回家。
他從小到大一直是被江懿照顧的那個,無論發生什麼,江懿都會飛快地出現,幫他擋住那些恐怖痛苦……
“江懿,”許子潤笨拙地揉了揉他發頂,“我幫你量體溫,然後再吃一片藥,好不好?”
江懿蔫蔫的點頭,任由他一會兒量體溫一會兒喂藥地折騰。
許子潤又測了一次,已經降到37度9了,但還是熱。
他開始不安,躺在江懿身邊摸他臉:“要不要去診所?”
江懿抓住他的手,然後揣到懷裏:“不要,這個時間外麵很冷。”
許子潤不放心:“我給你穿羽絨服,我爸買了件新的,你勉強能穿下。”
江懿睜開眼睛,蒼白的臉讓許子潤心裏一疼。
他湊過去,頭貼在許子潤懷裏:“我有一個辦法,能好的快點兒。”
許子潤抱住他:“什麼辦法?”
江懿淡淡地提出要求:“你要幫我。”
許子潤想也沒想:“我肯定幫你啊,你快——”
話音沒落,江懿忽然半撐著床,一手按著他,一個吻落在了他下巴上。
悶悶的笑聲從唇角溢出,江懿很坦然地建議:“做運動吧,要出汗才能退燒。”
許子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運動,下意識翻了個身想爬走,卻被按住腰動彈不得,隻能紅著臉原地撲騰。
他羞得喊起來:“江懿!我帶你去診所,你唔——”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曬著太陽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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