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吧。
一直到放學許子潤腦海裏還是這五個字。
一起去哪?
一所大學?
一考場和倒數考場的去一所大學?
許子潤覺得他不是悲觀的人, 但這件事兒實在有點太過於樂觀。
他努努力,或許能和江懿考到一個城市,周六周日有空能聚一聚, 周一到周五就是鵲橋兩邊的牛郎和牛郎……
晚上,班級群裏一片熱鬧,都在討論明天成績就出來, 今天的閱卷老師得幾點睡……
有些脾氣暴躁的直接勇敢發言——明天起不來別上課了放假吧。
許子潤看了眼群成員列表第一個, 班主任穆麗蓉的頭像, 默默關了qq。
江懿剛洗完澡,正坐在椅子上按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許子潤震驚地發現他對此完全不好奇, 一點都沒有“江懿是不是在和小美女小帥哥發消息我好生氣啊”的情緒。
果然, 江懿在某些地方還是對的。
“老夫老妻”之間需要刺激……
太陽穴能看人似的,江懿按著手機, 話卻是對他說的:“怎麼了?”
許子潤還在走神:“什麼?”
“一眼不看,”他抬頭看過來, 嘴角的笑有點不正經, “就想的受不了了?”
許子潤聞言,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嗯,你能讓我摸摸嗎?”
江懿臉上的表情一頓,眯起眼睛, 倒也沒害臊:“想摸過來,要我伺候?”
許子潤對自己剛才驚天地泣鬼神的發言感到後悔,但是後悔也沒用。
他能脫口而出,說明他真的特別十分非常想了。
帶著幾分自暴自棄,他雙手抱胸,理直氣壯:“有你這樣和地主說話的?”
江長工看他幾秒, 進入狀態,淡定起身。
頎長的身影站在許子潤後麵,壓下一片陰影,氣場上就壓了他一頭。
許子潤靠在椅子上,仰著頭,腦袋正好頂在他彎腰時的腹肌上,如果沒彎腰大概就頂在了不該頂的地方……
他後知後覺地抬起頭,耳根火辣,磕巴:“你上床躺好。”
江長工倒是聽話,隻不過上床的時候順手拽起了某個差點用後腦勺頂了他的許地主,半抱半拽的把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江懿在下,許子潤在上。
許子潤腦袋撞在他胸肌上,又軟又彈的……
是哦,上次江懿和他說過,不繃緊的時候肌肉是軟的。
事已至此,他低頭幹脆利落地用臉蹭了個夠本,然後趴著不動了。
真的是軟的哎。
和江懿在一起之後,他越來越理解於思說的“但求一睡”是什麼意思了。
摸起來真的舒適。
他消停了有一會兒,剛要繼續下一輪。
江懿忽然開口:“摸夠了?”
許子潤頓了頓。
江懿又說:“該給錢了。”
許子潤:“……”
他手收回去,掀起眼皮,高貴冷豔地看著他,一副爺摸你是你的福氣的表情,淡定問:“多少?”
江懿挑眉,語氣欠揍:“一個億。”
許子潤手指攥緊,憋了會兒,地主氣勢不能輸。
他淡定地“哦”了聲,繼續高貴冷豔:“我知道了。”
頓了兩秒,看江懿沒動靜,又補了一句:“你還有要說的嗎?”
江懿:“?”
許子潤:“說完了?那我繼續摸了。”
江懿:“……”
這祖宗問價還真就是問問。
許子潤毫無負擔地又抓了兩下,動作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後來的愛不釋手……
江懿深吸一口氣,防止等會兒連正事兒都說不上,拉住他的手,問他:“怎麼了?”
下午到現在一直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子潤不能摸了,幹脆從他身上一滾,翻到靠牆側躺,不摸了手也要放在江懿胸前。
他抿了抿嘴唇,什麼事也逃不過江懿準到變態的直覺,磨磨蹭蹭地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江懿被他的用詞笑到,也側過來,桃花眼含著點笑,看他:“談什麼?”
這張隨便一個表情都帥到腿軟的臉,現在溫柔起來,許子潤有些招架不住地移開目光,看著他鎖骨,皺眉說:“我們考不到一所大學。”
差距太大了,人都可以有夢想,但是也都應該明白,中彩票大獎的夢和出門撞見大帥哥的夢概率是不一樣的。
他睜眼就能看見大帥哥,但他睜眼閉眼都不可能中彩票大獎。
江懿似乎有所察覺,對這個話題不太敏感:“還沒試就說不行?”
“如果是高一,我可能會想試試,”許子潤擰著眉,“已經高三了,江懿。”
他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好好學習,不好好聽課。
物理課有那麼困嗎?
數學題有那麼難嗎?
化學咬咬牙不能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