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你很久沒有這麼關心過任何人了,尤其還是一個助理”。

電話那頭,霍蕾蕾的聲音有些低沉。

席景程沉默半響,“你想多了,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席景程掛了電話,目光落在白安然身上,纖長的睫毛正隨著平穩的呼吸一起一伏。

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身上還散發著酒氣。

她不安分的翻了個身,手上帶著力道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席景程想起她剛才抓人的力道,臉唰的白了。

手觸碰到她手腕的那一刻,還是晚了一步,身體傳來的痛感,讓他抓狂。

“混賬”。

他把她手掰開的時候,恨不得撕碎了懷裏這個小東西。

手觸碰到她臉的時候,停了下來,一聲歎息,他什麼時候也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了。

不過有了剛才的事,席景程一直死死的按住她的手,生怕她再不安分。

席景程把她帶回了臨江別墅,把她扔在自己的床上,別墅房間很多,不過這裏向來隻有他一個人住,其他的房間也沒有收拾。

他換了身衣服,但是脖子上的抓痕太明顯,根本遮不住。

一直到夜晚,白安然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少爺,白小姐的房間收拾好了”。

李姨是這棟別墅唯一的保姆。

“看看她醒了沒有”。

“還在睡”。

他看了看時間,“都睡了幾個小時了”。

說著起身走進了房間,她抱著枕頭睡著正香,臉上粉嫩粉嫩的。

“你睡這裏,我睡哪裏?”

席景程搖搖頭,伸手抱她,她身上散發著酒氣,讓原本的體香更加明顯。

有那麼一瞬間,他愣住了。

懷裏抱著的人,體溫高的不太正常。

額頭更是滾燙,一下午了,身上的紅還沒有消失。

“李姨”。

“少爺,怎麼了?”

“你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李姨年紀大,懂得也多一些,“少爺,白小姐可能是酒精過敏,我這就去請醫生”。

席景程打橫抱起她,“讓李叔把車開出來”。

“是”。

白安然隻覺得睡了好長一覺,醒來之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一片迅白,聞著消毒水的味道,應該是在醫院。

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不過是三杯紅酒而已。

她坐起身子,席景程靠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目緊閉。

她動的那一刻,席景程就已經醒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白安然正把一條腿搭在床沿上,“你幹什麼?”

白安然把腿收回來,她隻是口幹,想喝水而已。

“我怎麼會在這裏”。

說起昨天,席景程麵色暗了暗。

“不會喝酒還還喝那麼多?你真當自己命硬?”

“工作上的事,要是我拒絕了,你用這個理由把我開除了怎麼辦?”

“就因為這個?”

“恩”。

“你是不是傻”。

“我智商應該比你高”。

“……”

白安然看他的臉色驚覺自己又說錯話了,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比你聰明……”

白安然回味自己話裏的意思,好像還是不太對勁。

“我……”

“行了,我看你不是傻,是蠢”。

“是你送我來醫院?謝謝你啊”。

“算起來我已經送你來醫院兩次,你能不能少給我找點麻煩”。

白安然實在渴的受不了,想下床在桌子上拿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