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見她走近,身子不著痕跡的往後一縮,“你離我遠點”。

白安然茫然,“怎麼了?”

“咳……沒什麼”。

白安然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抓痕,有些不好意思,她很明白自己喝醉酒是什麼德行。

“是……我做的?”

“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抓的”。

“對不起啊,我都說了我喝醉了不太老實”。

席景程黑線,“你那何止叫不老實”。

“除了脖子,還有沒有哪裏手上,正好在醫院,讓醫生一起看看”。

席景程打死都不會告訴她,她做的那些事。

“你還毀了我一套西裝,打算怎麼辦”。

“我賠給你”。

“賠給我,你拿什麼賠給我”。

她回想了自己卡裏的餘額,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席爺爺給的錢都打往醫院了,結婚那天席景程倒是給了她一張卡,但是她並不想用,以免以後過多牽扯。

“要不你再等等,等下個月我發了工資就賠給你”。

“就你那點工資,別說下個月了,可能明年我都拿不到”。

席景程平時穿的西裝都是指定的設計師私人訂製,她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賠不起。

“要不然我賠其他的給你,隻要不關於錢”。

“你連錢都沒有,還有什麼東西?”

“恩……”白安然平時挺聰明的,這一刻卻真的想不出來,以席景程財力權利,有什麼東西是她給得起,他卻沒有的?

“反正,我話就說在這裏,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會幫你,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就這麼說定了”。

席景程就這麼莫名的得了她的一個承諾,有些好笑。

“你要是真想賠禮道歉,自己辭職,如果你提出離婚,更好”。

“做不到”。

席景程嘴角微微抽搐,“你的承諾就值這點價值”。

“除了這兩件事”。

“……我需要的隻有這兩件事”。

“別的,你想想別的”。

“不需要”。

“……”

席景程脖子上的抓痕很明顯,白安然心中過意不去。

“我還是去給你拿點藥吧”。

“我已經說了不需要,別多管閑事”。

白安然這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他今天不是要去出差嗎?她記得自己給他定的機票是上午十點。

“你不去出差了?”

醫生說酒精過敏可大可小,輕則身上的酒氣消散了就沒事,重則可能引發酒精中毒。

白安然的狀況屬於後者,很嚴重,需要留院觀察,等她身上的紅全部消散就沒事了。

席景程守了一夜,眼睛都沒怎麼合。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他說,“你一直拉著我的衣服,怎麼拽都拽不開,導致嚴重誤機”。

白安然本就白的臉,這下更白了。

席景程隨便談的一個生意,她這輩子都賠不起。

“我馬上給你定最近的機票,一定趕得上”。

“等你定好,黃花菜都涼了,既然沒事了,自己回去”。

白安然穿上鞋子,跟上席景程的步伐,“席先生,幫忙幫到底,能不能再借我一百元錢”。

剛才發現她的包沒有帶,手機也在包中,她怎麼回去。

“別得寸進尺”。

“這個我可以還給你,一回去就還給你”。

“白霏霏?”

白安然和席景程對麵而戰,根本沒有回身,一聲嗤笑,這張臉真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