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

“嗯……剛才謝謝你”。

席景程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發現白安然雖說有時候固執了一些,該明白事理的時候還是明白事理。

舞會結束之後,霍蕾蕾想送他。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還是我送你吧”。

“你也忙了一天,早點歇息,任曉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接了”。

霍蕾蕾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白安然,“那我讓人把白小姐送回去”。

“不用,我正好順路”。

“那好……”

霍蕾蕾眼看著他們要上車,又喊道,“景程”。

“什麼事”。

霍蕾蕾猶豫了一會兒,“沒什麼,你也早點休息”。

“嗯”。

司機把任秘書在一個小區放下,任秘書說,“席總,我還是把你先送回去吧”。

席景程靠著,他今晚確實喝多了一點,還不至於醉酒。

“她送我回去”。

“好”,任秘書叮囑了白安然兩句才下的車。

白安然看在他今晚上幫了她一個大忙的份上,也不好跟他計較,就算欠他的。

白安然把他送回了臨江別墅。

“席總,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已經過了十二點,確實很晚了。

“回去”。

“怎麼回去?”

“我……”

“這外麵打不到車”。

“能麻煩你的司機借我一用嗎?”

“不能”。

“……”

雖然有路燈,也是黑茫茫的一片,這麼遠她也不可能走回去。

果然她就不該心軟,還以為他安了什麼好心。

白安然在跟他據理力爭之前,席景程開口了,“住這裏,本來就有你的房間”。

猶豫再三,她接受了這個提議。

她不知道這裏什麼時候有了她的房間,她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脫了高跟鞋。

衣櫃裏空蕩蕩的,她看了自己身上的禮服,該不會要穿這個睡一晚?

正糾結的時候,‘扣扣’兩聲敲門聲,席景程站在門口,手裏一件黑色的襯衣,扔給了她。

“穿這個”。

摸著這襯衣的質量,價值不菲。

穿著這個睡一晚,這襯衣肯定就廢了。

“我賠不起”。

席景程挑眉,“你身上的禮服比襯衣貴,你自己選吧”。

有了他這話,白安然二話不說的換了衣服,洗漱完之後她才想起任秘書的話。

摸索到了廚房,幸好廚房什麼都有,她用山楂和陳皮弄了一點簡易的解酒湯給席景程拿去。

敲了門,裏麵傳來聲音,“進來”。

白安然推開門進去,席景程剛洗漱完,一張浴巾包裹著下半身,上半身什麼都沒穿,身上的線條暴露無遺,正擦著頭發上的水漬。

白安然進去的那一刻,瞬間撇開了視線,然後再轉了身。

“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哪裏沒有穿衣服”。

“你明明就……”

“這個時間,你跑到我房間來管我有沒有穿衣服”。

白安然癟癟嘴,“任秘書說你喝了酒,第二天起來會頭痛,讓給你弄一點醒酒湯,李姨已經睡了,所以……”

“你自己弄的?”

“簡易版,不過應該有效”。

“應該?這就是你做事的態度”。

“都這個時候你就不能不找我茬嗎?”

“放下吧”。

白安然把醒酒湯放下,“你記得喝”。

“等等”。

白安然身上穿的是席景程的襯衣,純黑色,和她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她瘦小的身子像是套進去的,感覺還能再裝下一個她。

襯衣長度剛好到大腿/根部,該遮的全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