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總還有什麼事”。

“跟我說話的時候你不看著我?”

“你穿衣服了嗎?”

“轉過來”。

白安然捂著自己的眼睛轉過去,然後慢慢打開了一條縫隙,席景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袍,她這才放下手。

席景程走到她麵前,拿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酸”。

“酸才有效果”。

“今晚睡這裏”。

“恩?”

這套房子自從買來之後就隻有他一個人住,很少有別人來常住,她那間房間也是臨時整理出來的,房間裏的床頭燈一直空置,壞了很久,還沒有修。

白安然雖然有疑惑,最後還是說了一聲好。

這下輪到席景程詫異了,“我還以為你會更矜持一點”。

“你也害怕”。

白安然拋出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

席景程靜靜的看著她,他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那一刻你的手也是冷的”。

席景程今晚抓她的手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來了,他跟她一樣的不安,一樣不喜歡黑暗。隻是那個時候她沒有多想。

她明亮的眼睛平靜的如湖水一般,將他看著。

看的他心也平靜了,完全生不起氣。

聲音輕柔,“自以為是”。

“就當是我為了報答你今天晚上幫我的忙,沒事,我會陪著你的”。

“你在安慰我?”

“恩”。

席景程無話可說,如果沒有床頭燈,她一定會開著燈睡覺,他明明是怕她睡不好,怎麼到頭來,他才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一個男人讓你跟他睡一張床,你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你是不是沒腦子”。

要是別的男人這麼說,她是不是也會答應?

白安然就不明白了,怎麼突然變了語氣,她不是都好好答應他的要求了嗎!

“又不是第一次”。

“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你不會”。

“太有自信,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白安然就是有一股自信,覺得他不會這麼做。

她指著床,“我可以睡這裏嗎?”

“隨便”。

她之所以答應,還有一個原因,她上次喝了酒之後,他照顧了她一晚上,正好今晚他也喝了不少,就當是答謝他。

她晚上睡眠淺,要是有什麼事,她也好知道。

席景程回來的第一天,她好累。

白安然幾乎是倒頭就睡,席景程收拾完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席景程無奈,“到底是誰照顧誰”。

席景程關了燈,躺在她身邊,一靠近她身上的味道就很明顯。

白安然背對著他,他側了個身,靠的很近。

早上不到七點,白安然就醒了,總覺得自己被什麼壓著,睜開眼一看,席景程的手正隔著被子搭在她身上。

怪不得她有些喘不過氣,白安然抓住他的手腕,往旁邊放,剛把手抓起來,席景程的手啪的一下又搭了下來。

被子的一角被他給壓住了,根本動不了,一隻手還在被子裏,也被壓住。

看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白安然抬眼看見他閉著的雙眸,眉頭微蹙。

“席總?”

沒有反應。

白安然拿著僅能活動的一隻手,戳了戳席景程的臉。

“你醒著的吧?”

還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