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自從進門之後就沒有看霍蕾蕾一眼,她心裏雖然酸楚,最後還是一笑置之。

霍蕾蕾說,“這件事怪我,是我害她受了傷,景程,既然你來了,就坐一會兒吧”。

“不用了,我要走了”。

“那好……”

席景程對白安然說道,“回去”。

撂下兩個字,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白安然跟霍蕾蕾道了別,她拿上包的時候,席景程已經在電梯口等著了。

她拖著腳上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席景程沒說話,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他走了進去。

白安然跟著上去,席景程目光落在她的腳上,皺了皺眉,“腳怎麼了?”

“崴了”。

“你哪一天能不受點傷”。

席景程有些惱火,每次一會兒不見人,就渾身傷痕累累,這什麼體質這是!

“我也不想”。

下了電梯,白安然慢悠悠的走在他身後,席景程忽然停下來,回身把她打橫抱起。

直接給扔在了車上。

一路上席景程都沒有說話,白安然也沒有開口,車裏極為安靜,氣氛甚是詭異。

下車之後席景程走到她麵前,白安然道,“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席景程看也沒有看她,抱著直接上了二樓,給扔在了床上。

席景程拿出來了藥箱,在裏麵找藥,臉色始終沒有好轉。

“我剛才已經敷過藥了”。

席景程還是不說話,依舊搗鼓藥箱。

“我真的沒事”。

“……”

“席總?”

“……”

“席先生?”

“……”

“席景程!”

席景程抬眼,他暗沉的眼神,讓白安然縮了縮脖子,小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吵死了,閉嘴”。

他從藥箱裏拿出藥油。

“腳伸出來”。

“都說沒事了……”

席景程哪裏管她那麼多,直接把她的腳給扯了過來,脫了鞋子,腳腕上有些紅腫。

白安然嗷了一聲。

席景程忍不住問了一聲,“撞到哪裏了?”

白安然捂著屁股,“沒有”。

席景程毫不客氣的把紅花油給她抹在腳腕上。

他的力道不小,白安然又痛又癢,不停的叫喚,“你輕點輕點!”

“現在知道痛了!”

“當然痛了”,她被痛的齜牙咧嘴,抱著席景程的手臂,試圖讓他手下留情。

“別告訴我這也是撞在門上的”。

“本來就……”

那個‘是’字被腳上的痛給刺激的活活的給吞下了。

席景程狠狠的在她腳上捏了一下,白安然臉都快扭在一起了。

“你是故意的”。

“看你還敢說慌!”

“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席景程又是一按,白安然又是一聲叫,“我都說實話了,你!”

“你挺有本事!敢學人打架!”

“不打就隻有挨打的份”。

白安然說的一臉認真,認真到席景程真的想揍她。

手抬起來,最後落在她額頭上的傷口處,對著燈光看了一眼,“還有哪裏傷著了”。

她一隻手悄悄的捂著屁股,使勁的搖頭。

之前那個小混混一棍子打在她的屁股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