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耳邊那種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席景程的聲音。

她微微睜開了眼睛,那種深淵的的寒意逐漸消失。

嘴裏仍舊咬著,腮幫子早就沒了知覺。

席景程輕輕的捏著她的腮幫子,柔聲道,“鬆口”。

白安然嘴巴上的力道鬆了鬆,他這才慢慢把手拿出來。

白安然看清楚麵前的來人之後,什麼都沒想,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席景程借勢把她擁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心裏半是心疼,半是懊惱。

任曉不過是讓她去拿一件衣服,哪裏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她看見白安然這幅樣子,可以說是震驚來形容了,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她都是這樣,更別說席總看了會怎麼樣。

看她傷的這麼重,任曉第一時間去拿了醫藥包。

“席總,我把藥拿來了,先給白小姐上點藥吧”。

席景程把白安然打橫抱起。

“去開車”。

“是”。

任曉已經來不及叫司機,她自己開了車,“席總,要送白小姐去醫院嗎”。

席景程坐在後座,懷裏抱著白安然。

“不去……我不想去醫院”。

白安然唇色泛白,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席景程胸前的衣服,除了那隻手,身上沒有其他的力氣。

她嘴巴微張,聲音虛弱無力。

“好,不去”。

席景程安慰她一般,一手把她抱在懷裏,手放在她的頭上,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席景程對任曉說,“去臨江別墅”。

“好”。

任曉透過鏡子看著後座的兩人。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席總如此緊張一個人,庫房的門是反鎖的,顯然是有人故意把白安然關在了庫房裏麵。

看來她接下裏有的事做了,任曉心中也生氣,公司裏這些女人別的本事沒有,陷害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別的人也就算了,居然動到白安然的頭上,真的是活膩了。

白安然躺在床上,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她躺在床上,神情恍惚。

任曉拿藥給他,“席總,我來給她上藥吧”。

席景程沒有搭理她,接過她手中的藥,“你先回去”。

“好,席總,你的傷口也一定要包紮”。

“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明白”。

任曉走後,席景程拿了毛巾。

“張嘴”。

白安然微微抬眼,眼裏沒有光彩。

她沒說話,不過眼中的疑惑一覽無遺。

席景程道,“待會兒會有些痛”。

她什麼都一個人忍著,待會兒要是不叫出來,又隻能自己忍著,嘴裏要是沒個什麼東西,她該咬著自己的舌頭了。

白安然微微搖了頭。

她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但是剛才沒了意識才會這麼做,現在她醒過來了,她會好好忍著的。

席景程拇指掰開她的下巴,把卷成長條的毛巾塞到她的嘴裏。

“把舌頭壓著,好好咬著”。

席景程先用酒精擦拭她的傷口,她眉頭越皺越深,眼中也有了血絲。

但是仍舊忍著不出聲。

席景程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一些,“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