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眉頭一皺,冰冷的眼神落在中年婦女身上,“你再說一遍!”
中年女人這才發現和白安然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迫於席景程的氣勢,她怎麼也不敢說第二遍。
眼中略有些膽怯,“你誰啊你!別多管閑事”。
“我是誰不用你管,不過你要是再罵她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明明席景程什麼都沒有做,中年女人看著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有,莫名的有些害怕。
扯了扯嘴角,“我隻是實話實說”。
“她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這裏是她的家”。
“哼,不過就是個白眼狼,她哪裏把這裏當她的家,她爸媽一死,她就搬到別的城市享福去了,從來沒有回來看過她爸媽一眼,她爸估計死了都很後悔養了這麼個東西,現在還想要回房子?休想!”
席景程眼睛一眯,眸中似乎迸發著寒氣。
白安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別管”。
席景程想說什麼,見她眼神堅定,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白安然麵色蒼白,但是麵對那個中年女人一點也不示弱。
“我搬去哪裏是我的自由,就算我不是他們的孩子,至少哥哥是,沒有哥哥的同意,你們不能霸占這裏!”
中年女人的氣勢明顯弱了一些,哼了一聲。
“你哥哥現在還在醫院,還不知道能活多久,說不定他活不到……”
“你少胡說!”
中年女人嘲笑一般,“安然,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醫生說的,醫生說他隻有兩三年的時間了,那天你不是也在場嗎?”
“我哥哥現在好得很,這房子你們也別想霸占,等哥哥好了……”
“等你哥哥回來再說吧”,中年女人斷定安江麟現在走不出醫院,說不定永遠都走不出醫院。
至於白安然,不過是一個外人,不管是從情理上,還是法律上,這房子都輪不到她來繼承。
中年女人說,“看在表哥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也識趣點,別讓他們死了都不安寧”。
“這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也不是要房子,我媽媽種的那株蘭草,我要帶走”。
“你想得美,這房子已經是我的,房子裏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別想拿走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棵草也不行!”
中年女人料定白安然把她沒有辦法,愈發的囂張,“有本事你搶啊!”
白安然才不屑跟這樣的人動手,到時候要是被她賴上,反倒給她自己添麻煩。
“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再報一次警,等你們被趕出去後,我自己進去拿”。
白安然知道報警拿不會房子,至少能讓她拿回那盆蘭草。
“你報啊!警察還沒來,我先把你媽那盆花給砸了,看誰吃虧!”
“你敢!”
中年女人得意洋洋,“你試試我敢不敢!”
“大中午的吵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從院子裏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是這個中年女人的老公。
那個男人看見白安然一臉嫌棄,“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你爸媽,居然還有膽量到這裏來!”
白安然臉上多了一絲厭惡,“我憑什麼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