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不過是家裏待了一天就待不住了,一是無聊,二是心裏一直想著何秋雁那件事,總是放不下。

那天在公司樓下的時候她說有話要跟她說,白安然想不通何秋雁能跟她說什麼。

陶姝婉看著她,“安然,你要出去?”

“恩,去公司一趟”。

路上白安然給席景程打了電話,她不想他擔心。

白安然道,“我想好了,我決定要去跟她說清楚!”

那頭席景程說,“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會攔你,不過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這裏還有一點事情馬上就能處理完,等我”。

“你不用過來,我剛才給大boss打電話了,何秋雁還在我們公司樓下,我們公司還有兩個大男人在,不會有事,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我會告訴你”。

電話那頭聽了很久,席景程才說,“好,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恩,我上車了,先掛了”。

白安然去了公司果然在公司樓下看見了何秋雁。

白安然在遠處下定了決心,走上前去,麵無表情,“你到底要幹什麼!”

“白……”

“你有事說事!”

白安然麵色不太好,她想著要是這件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不相信大庭廣眾之下何秋雁能對她做什麼。

與其這麼耗著,還不如早點了斷。

何秋雁捏了捏衣角,“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你有什麼話對你自己女兒說去,我沒話跟你說”。

白安然這才認真的打量了何秋雁,跟她以前完全是那個樣子,白安然始終記得何秋雁十幾年前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尤其是她被關在小黑屋裏的那段時間,何秋雁每每來跟她說話的時候,就像是故事裏會吃人的狼外婆。

哪怕是笑的時候也麵色猙獰,白安然甚至能看見她的牙齒上帶著血。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從那個陰影裏走出來。

而現在她看起來倒像是個沒見過市麵的中年婦人,唯唯諾諾,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哪怕是這個樣子,白安然還是討厭她,生理上的厭惡。

何秋雁說話的聲音很輕,“我為雲清之前跟你說的話像你道歉”。

白安然打量著她,“我沒聽錯吧,你跟我道歉?”

“是”。

白安然除了冷笑還是冷笑,覺得她說的這話相當的搞笑。

白安然心中憋著一口氣,“你們還真是母女,前腳做盡了壞事,後腳就舔著臉道歉,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來看我笑話?”

“我是真心誠意來跟你道歉”。

“你跟蹤我這麼多天,然後跟我說是來道歉,你真搞笑,而且你覺得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是一句道歉就能被人原諒?”

何秋雁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我知道我對你做的事情不可原諒,我也不想辯解什麼,當然,我也沒有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件事,道歉話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一定要說出口”。

不管她說什麼,在白安然這裏都是帶有目的,她也絕不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