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的心就是安定不下來。
白安然不斷捏著自己的手指,“任碩,他的頭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剛才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打電話給了任碩,才把他送到了醫院。
任碩說,“席總的頭痛是因為催眠引起的”。
“催眠?”
“是”。
白安然那從任碩那裏得知事情的緣由。
心裏越發的不安定,她從來不知道他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
她以為,他忘了她過得很好。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任碩道,“席總最近在進行恢複記憶的治療,醫生說頭痛加重是正常的現象”。
“他人都已經暈過去了,這還正常?”
“暈過去這還是第一次,那位醫生說,現在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頭痛,尤其是在這個階段,他的記憶會慢慢複蘇,記憶會發生一些衝撞,會加劇頭痛”。
白安然道,“都怪我”。
任碩說,“席總不會怪你”。
“你說他在進行恢複記憶的治療?意思是他還會想起來?”
“催眠和醫療上所說的失憶不一樣,隻要配合治療會想起來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是嗎……”
白安然站在他旁邊,看著他的緊閉的雙眸,好像正在做噩夢。
席景程一睜眼,入眼一片雪白,周邊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身側有什麼壓著,他轉過頭,白安然正趴在他的病床邊,睡著了。
席景程揉著太陽穴,頭還有些痛,不過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他沒叫醒她,從另外一邊起了身。
任碩正好打水進來,“席……”
席景程把一件衣服披在白安然身上,讓任碩小聲點。
席景程道,“你怎麼在這裏”。
“昨天晚上白小姐給我打的電話,席總你好些了嗎?”
“恩”。
席景程的目光落在白安然的身上,“她在這裏守了一晚上?”
“是,我讓她回去休息,她不回去,席總,白小姐很擔心你”。
席景程看著她“她擔心我?”
他還以為她真的會像嘴上說的那麼鐵石心腸。
任碩道,“是,昨天晚上她的臉色很嚴肅,一直沒有緩和,還問了關於你頭痛的話題”。
“你跟她說了”。
“是”,任碩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席總,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白小姐知道以後似乎很自責”。
“她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任碩說,“席總,你上次讓我調查的你頭痛的藥有結果了”。
“說”。
“你原本吃的藥隻是簡單治療頭痛的,不過後來這藥裏麵加了其他的成分,可以阻止你想起過去的事情”。
席景程雙眼微眯,“藥什麼時候被換的?”
“就在最近,我想孫少爺應該不會這麼做,所以善做主張查了以前的藥,才查出結果,你上一瓶藥是正常的藥物,半個月前開封的那瓶已經被人換了”。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任碩道,“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出了孫少爺和你的家人外,就隻有……陶姝婉小姐,至於具體是誰,暫時還不知道”。
他不說,席景程也知道,“你也說了孫止沒有理由這麼做,老頭子直到前兩天才知道白安然已經回來了,會這麼做的就是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