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說起往事,“陶姝婉的姐姐叫陶姝霖,我跟她是大學同學,也確實在一起過,不過我跟她在一起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分開了”。

白安然被他抓著肩膀。

他道,“陶姝霖是個很好的人,不過我們的性格注定我們走不長遠,而且她內心喜歡的另有其人”。

席景程說,“我對她算是喜歡過,但是陶姝婉……連朋友也算不上,她姐姐死之前隻見過兩麵,她們家隻有她們姐妹倆,陶姝婉又有病在身,陶姝霖的死因是意外,那個時候陶姝婉還沒有成年,她放心不下陶姝婉,所以才會讓我幫忙照顧她,那個時候我們已經畢業,各奔東西,很久沒聯係,她忽然找上了席家的時候,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席景程道,“那個時候我也很意外,不過我之所以答應她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眼睛以前受過傷,後來做了手術才恢複?”

“恩,記得,你的眼睛……”

“是陶姝霖的,她死後把眼角膜給了我,我欠她很大一個人情,這輩子都還不清”。

白安然聽了這話很難受,“所以你才答應幫她照顧陶姝婉?”

“恩,我隻是答應她會讓陶姝婉衣食無憂,給她治病,其餘的我什麼都沒有承諾。後來也不知道爺爺對陶姝婉哪裏來的成見,那個時候陶姝婉的病又一直不見好轉,我沒辦法,隻能送她去國外安心治療,並專門找了人照顧她。再後來陶姝婉回來以後,你也知道了”。

“恩……知道”,陶姝婉回來後的那些事,她說不定比他都了解。

席景程側著頭看著她,“你要是還生氣,大不了我把這雙眼睛挖下來,這樣我就不欠她任何人情了,你也可以消氣了”。

白安然板著一張臉,“你胡說什麼!”

“你要還不肯原諒我,那我說的就不是玩笑話”。

“你千萬別,到時候你要是瞎了,這罪還得賴到我頭上來”。

席景程想了想,認真道,“這樣也好,到時候你就得照顧我一輩子,想跑也跑不了”。

“你好好留著你的眼睛,我不要!”

“安然,遇見你之前,我的過往我不能控製,過去的事情就算你再生氣,我夜不可能去改變”。

白安然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過過去的事情並不能妨礙我們什麼,我們之間該從我們在一起那一刻開始算起”。

“我明白,我隻是以為……”

“以為我心裏有她?安然,我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我心裏真的有別人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白安然低著頭,當年她提出離婚的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承受不了,隻能用逃避來解決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淡了,唯獨一點她始終不能釋懷。

那就是他心裏有別人,她沒有那麼大度可以容忍枕邊的人心心念念想著別的女人。

如今他告訴了她,她信他。

白安然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多心”。

席景程把她擁入懷中,“不,道歉的應該是我,如果我那時多陪在你身邊,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白安然使勁搖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說得對,我是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