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的目的就跟和尚頭上是虱子一樣,明擺著,席景程怎麼可能不知道。
席景程近似威脅,“她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永遠也不會有其他可能,哦,她的下輩子我也預定好了,你沒戲”。
許承不以為意,要是三兩句話就讓他退卻,他還叫許承?
“你不能保護好她,但是我可以,你為什麼要抓著她不放?”
“誰說我不能保護她”。
“你們之間我也聽說了一些,她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除了無盡的痛苦,你給了她什麼?”
席景程和白安然分開的那幾年,是他永遠彌補不了的遺憾。
但是也不容許別人說三道四。
“我給的你給不了”。
“有時候幸福不隻是愛情能給,這世上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終究有淡去的那一天,唯有陪伴才能永久”。
“就算是陪伴,那個人也隻能是我”。
這也是許承一直以來信奉的事情。
白安然點了菜過來,見他們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不說話。
她已經見怪不怪,“點了兩樣你平時吃的”。
“嗯”。
白安然坐在席景程身邊,“你們在說什麼?”
“我在幫你給你老板請假”。
“我不請假,你吃完飯早點回去”。
許承道,“你聽見了,這是她自己不願意”。
白安然對席景程道,“我要是真有事會給你打電話”。
她請了假又沒地方去,一個人在家反倒會胡思亂想,她也不想去他公司,席少頡現在在那裏,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席景程也不強迫她,“好”。
臨走前,席景程當著許承的麵向她索吻。
白安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不是說他是來看她的嗎?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安慰誰。
席景程走後,她一回頭就看見許承麵色晦暗的盯著她。
白安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許總監,快上班了,還不走?”
許承扯了扯嘴角,“你們兩夫妻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許承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以前那些他並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從夢中驚醒後,渾身是汗,冷靜下來後滿腦子都是白安然的影子,揮之不去。
他起床給自己灌了兩杯紅酒,還是沒有效果,越喝越精神,一點睡意也沒有。
許承從抽屜裏翻出很久沒有吃的安眠藥,一連吃了兩顆。
他站在窗前許久,“白安然……”
這還是他第一次夢見她。
第二天白安然精神好些了,但是許承看上去卻很疲憊。
眼下烏青的一圈,也不知道昨晚睡沒有。
沒睡醒的許承看起來有些暴躁,白安然盡量遠離他,他交代的事情規規矩矩辦好了。
臨到下班的時候,許承終於叫住了她,“待會兒有時間嗎?”
“沒有”。
白安然是真的沒時間,這兩天大boss回來了,她準備回原來的公司去找大boss幫忙。
大boss人脈那麼廣,說不定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再者大boss跟他哥哥是多年的朋友,他一定不會放任不管。
許承很堅持,“沒時間那就擠點時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