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很久沒有想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藺瑤問,“你老公知道嗎?”
“他應該知道,老大以前好像跟他說過,不過他從來沒有問過我”。
“他應該是怕你心裏還有什麼顧慮,其實你可以試著跟他說”。
白安然搖頭,“我不想說,也不想再提起,唯有這件事我再也不想提起”。
“好,不想提起就不說,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告訴我”。
“嗯”。
“睡吧,明天我要去取婚紗照,陪我去吧”。
“你們什麼時候連婚紗照都照好了?”
“上個月”。
“藺瑤,你怎麼不叫你男朋友陪你去?”
“他明天有事要忙”。
“哦”。
白安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盯著兩個黑眼圈,藺瑤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說是睡了,可是兩個人誰也睡不著,聊著聊著就天亮了。
天亮了,藺瑤反倒起不來了。
“時間還早,讓我再睡一會兒”。
“不是要去取婚紗照嗎?”
“照片什麼時候都能取,但是你讓我現在起床,估計我的猝死”。
白安然沒有睡意,隨便在樓下吃了點早飯,本來準備給她帶一點回去。
還沒吃完就接到了孫止的電話。
白安然嘴裏還叼著油條,“這麼早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孫止的聲音很急切,“小嫂子出事了”。
“你才出事了”。
“不是我,是你老公”。
白安然一愣,“他怎麼了?”
“昨晚我們喝多了,他頭痛一直不見好,現在在醫院”。
白安然丟在手裏的東西就往外走,“在哪家醫院”。
孫止告訴了她醫院的地址,“你別急,慢慢過來,我現在在這邊守著”。
白安然很快就到了醫院,看著他躺在病床上,人還沒醒。
“他怎麼樣?”
“吃了藥好些了,現在正睡著”。
“你明知道他有頭痛的毛病,還帶他去喝酒!”
孫止無辜,“小嫂子,我冤枉啊,是他找我喝酒的,你也知道他這個人說一不二,我怎麼能拒絕是吧”。
白安然嚴肅道,“那你不會讓他少喝點!”
“我勸得住嗎!”孫止白了她一眼,“再說了,說起來還不得怪你”。
“怪我?難不成是我讓他喝酒的?”
“怎麼就不怪你,要不是你不回家,他至於這麼鬱悶嗎?他一鬱悶不就喝酒了”。
“你不懂,事情不是這樣”。
孫止道,“算了吧,我都知道了,不就是吵個架嗎?至於連家都不回嗎”。
“……”
“你可不知道,他昨天那個樣子,抱著我哭啊,哭的梨花帶雨……”孫止停下想了想,這個詞好像用的不太恰當。
又說,“反正就是哭的很厲害”。
“你死了他都不帶哭的,你信不信”。
信他才會有鬼了。
她就從來沒有見到他哭過,更不能想象他哭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孫止也很無辜,“你們兩夫妻嘴巴怎麼都這麼毒,我上輩子欠你們什麼了!”
白安然也沒有心情跟他瞎聊,“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大礙,不過得注意休息,按時吃藥,情緒不能波動?”
“什麼時候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