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選”。
席景程笑,她沒拒絕也就是默認了。
這樣一來就成功一大半了。
白安然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頭痛還看書?”
席景程把書放在一旁。
“有你在,就不看了”。
“吃飯吧”。
“你不幫我剝?”
白安然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啊?”
席景程理所當然,“我是傷員”。
“你頭痛又不是手痛!”
某人不要臉的說,“轉移了”。
白安然道,“你根本就是耍我”。
席景程放下筷子,“那我不吃了”。
“你不吃算……”
席景程捂著腦袋開始嚎,“唉,頭痛”。
白安然伸手就拿了一隻蝦,“行了,給你剝”。
她一邊剝,還一邊嘀咕,“明明是我在生氣,為什麼我還得伺候你”。
席景程撐著頭看著她,“因為我是傷員”。
“你傷員又不是我造成的”。
“要是你按時回家,我會出去喝酒嗎?”
“怎麼還怪道我頭上來了,明明就是你……”
席景程也不伸手,直接叼起她手裏剛剝好的蝦,細嚼慢咽,“餓了”。
白安然雖然嘴上抱怨,還是老老實實的給他剝好了。
吃過飯,她收拾好東西,席景程很自覺地去了臥室。
她一進去,就看見他躺在那裏。
她伸手去拿被子,被他給抓住了,“你想去哪?”
“我……”
“你該不會不管我?萬一我晚上犯病了怎麼辦?一個人暈了過去也沒有人知道”。
白安然道,“這輩子我昨天不小心弄髒了,隻是想給你換一床”。
“弄髒了?怎麼弄髒的?”
“恩,你答應珩珩和小玖的事要食言了,這次得聽我的,今年之內不許再提這件事”。
她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席景程當然懂,好不容易進了臥室睡,偏偏這麼湊巧遇上她不舒服。
計劃又得泡湯了。
“肚子疼嗎?要不要給你煮點紅糖水”。
“痛過了”,白安然把被子換了,躺在他身邊。
席景程靠近她一點,“為什麼不跟我說?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又不是第一次,還好,好在接受範圍內”。
她生理期向來不會太嚴重,忍忍就過去了。
席景程抱著她,“下次別這麼逞強”。
白安然身體往外麵拱了拱,“你別以為跟我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忘記之前的事”。
“……”席景程也往她那邊挪了挪,又把她拉回懷中,“別動了,小心掉下去”。
“我才不會”。
“是嗎?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時候,要不是我接著你,你保證得摔的鼻青臉腫”。
白安然當然記得,印象深刻。
“不過我一直覺得奇怪,剛開始見麵的時候你明明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接住我”。
“我像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
“不是像,本來就是”。
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居然會幫一個他討厭的人。
席景程把頭埋在她頸間,“其實我也不知道,像是本能一樣,你那麼瘦,要是摔成什麼樣子,爺爺一定會怨我”。
白安然沒有再動。
“要是你當初沒接住我,我肯定會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