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湛王已是臉色鐵青。
“來人啊!將這弑君犯上的逆子給我壓下去!”
“父王,您睡了幾日,怕是腦子不靈光了。”一群士兵從外麵衝進來,將在場的人團團圍住,妃嬪、大臣們頓時被嚇得尖叫起來,隻有慶貴妃,慢慢露出了得意的笑。
“你要造反嗎!”
湛王一步步向王上逼近,“父王,您老了,這位置,該由兒臣來坐了。”
“你這逆子!無德無能,憑什麼坐上這王位?”
“父王覺得誰適合坐這個位置呢?四哥嗎?嗬,他此刻怕是已經葬身大熹藻澤了!”
“七弟未免太自信了吧!”李俊林手持長劍從外走來,劍刃和戰甲上沾滿了血跡。
“四哥好本事,竟能活著回來。可回來了又能怎樣呢?你如今的樣子,還能殺多少人呢?”他一路從宮門殺進此處,湛王斷定他已無幾分力氣。
“我不能殺人,他們能。”李駿林抬起手臂,幾隊士兵手持弓箭從宮牆上現出,湛王的士兵裏有幾人突然揮劍,將周圍的“戰友”殺死。
“你……你們……”湛王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的人裏會出現叛徒。突如其來的血腥嚇得在場妃嬪再次尖叫起來,慶貴妃更是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你如何……你的兵不是應該……不……不可能這麼快!”
“我的兵確實還在大熹山,至於這兵,是我用了三哥的兵符調來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七弟你,若非你執意讓我帶兵前去,讓三哥的兵留在王城,此刻我怕是無處調兵呢。”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三哥他……”
“三哥已在三日前伏法。”
意識到自己已落下風,他立即向王上撲去,卻被突然出現的東離越打倒在地。
“噗”得一聲,鮮血從口中噴出。“東離越,別人都知遵守三界規矩,隻有你出爾反爾,插手人界奪嫡之爭,你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你讓公孫成染迫害自己的父王時可知羞恥?”
“公孫成染是上溪聖女,而非三界之人,大可不必遵守三界規矩!”
“你錯了。公孫成染是為魔界而來,那她的便不是上溪聖女,而是魔界少君的未婚妻,魔界未來的魔後!既是魔界不守規矩在先,我又何必守那規矩?”
“父王,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王責罰。”駿王單膝跪地,向王上說道。
“你來的正好。本想對這逆子網開一麵,多虧了遲了的這片刻,我才看清這逆子的真麵目!狼心狗肺,不可教矣!”
“父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將這逆子和這賤人打入天牢吧。”
一場鬧劇之後,王上當場宣布封駿王為太子,即刻入主東宮。
公孫成染跑到寂塵住處,質問他為何坐視不管。
“你私自對王上用藥的事也未與我商量過。”
“上次未與你商量,是我不對。但此刻已是緊要關頭,駿王當了太子,我們還如何去找星月鑰?”
“無論誰當上太子,都與我無關,我要的不過是羲和王開啟君家寨大門。”
公孫成染仍是不解。
“羲和每立儲君,必要去君家寨行壇祭。所以誰當太子,都與我無關,我不過是將這結果加快而已。”這老王上年過七十卻遲遲不肯立儲,若不逼他一把,這壇祭之日怕是遙遙無期。
老王上上次去君家寨,該是他當太子的時候了。
“三日內,他定會帶那些人去君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