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不過這是樂虛的秘密,按規矩不該這麼早就告訴你。你告訴我是誰同你說的,這等嘴巴沒有把門的人,我回去得好好敲打敲打才是,免得日後因為嘴快而犯下大作才是。”李萱調整了語氣,謹慎地套取她的話。
“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姐姐你就不要再追究了。況且這回這人你可真的教訓不得。”
“你不說我也知道,平日裏誰敢與你多言多語的,一定是四師伯,變著花樣地找話與你套近乎。”李萱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她的神色。
君艾擺了擺手,“哎呀,不是他,這回真不是他。我都好一陣子沒見過四師祖伯了,昨日在宴上也沒說上話,哪有機會從他那裏聽些什麼。”
樂虛山的人,知曉君浮的事,又是李萱罰不得的人。除了東離越,便隻有宴伍道,睿娟,梓竹和君浮了。
君浮自己是不太可能會說的,睿娟和梓竹又甚少與她來往......
“難道是師父?”
李萱剛要打消自己的猜想,就見君艾詫異地望著她,表情裏明明白白地寫著“你怎麼知道”五個大字。
李萱和寂蘿對視了一眼,“難道真是師父?”
君艾收起表情訕笑了一下,說了句“我還有事”,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你怎麼看?”寂蘿問向李萱。
“我原本猜想,告訴她君浮之事的人很可能就是叫她入魔的人。可是師父......他怎麼可能?一定是我想錯了......”
“你的猜想未必是錯的。你難道不覺得最近他們都怪怪的嗎?”
君艾,君浮,宴伍道都很奇怪。
李萱點點頭,“昨日師兄給小艾擅自安排婚事,我就覺得挺奇怪的。師兄雖平日裏清冷了些,對小艾卻是無微不至。體貼周到不說,還與她頗有相互依賴的感覺。短短數月,已為她破例不少。縱然不是愛情,也該是親情一般的感情啊,怎麼突然就像將她嫁給別人了?就算拿她當女兒看,也該有點不舍吧。”
“更奇怪的是你師父,明知小艾身份特殊,還說君浮師如親父,理應為她打算......君浮急著將她往外送,指不定就是在防著有人害她。”
若說君浮是自願的,而非被逼無奈,她是萬萬不信的。
“你的意思是,師兄很可能是要小艾躲避師父?可是師父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寂蘿也想不通,但她依舊覺得宴伍道最為奇怪,“你覺不覺得,小艾昨日提到入魔時的態度,倒像是自願......而非被逼迫......可我見她對君浮的情感很不一般,該夢想著能與他一起成仙成神,俯瞰三界才是。到底是什麼,讓她動搖了?”
李萱急的錘頭,“都怪我近日一心忙於祭祖的事,都沒注意她最近在做些什麼。”
“我一會兒會給君浮和東離越提個醒,去君家寨之後你就隨她一塊兒回樂虛,在搞清楚狀況之前,要牢牢看住她。”
寂蘿愈發緊張起來,她這個樣子,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