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要犧牲他一人,便可換來這麼多人的榮華。
君浮也是今日才帶來了斡竹的婚訊,由著那位仙子尚在服喪期間,故不得不將婚期延至三年以後。
神仙喪期有多至上萬年,少至三百年,這三年喪期,足以說明天族與東瀛的急不可耐。
東瀛失了少帝,其未雨綢繆穩定地位之心尚可理解。可天帝在急什麼呢?
青翎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斡竹那個不怎麼爭氣的天世子,也是有不少人願意攀附的。
也是,如今她“死”了,天帝膝下無子,便隻有這麼一個養在身邊的世子,旁人自是少不得會暗地掂量掂量這位天世子未來的地位。
縱然不繼承天帝帝位,也至少會是這九重天上舉足輕重的一位帝君。
青翎了然,怪不得他這些年鮮少露麵,想來定是被天上那些仙子們給忙壞了。
她一直以為斡竹對她的執念頗深,如今他肯與那仙子議親,想來也是對年少的那抹悸動看開了吧。
青翎這些日子一直琢磨著怎麼能讓這位墮了神的新魔開心一點,可這位新魔卻毫不領情。理也不理她,便徑直去找寂蘿喝起了酒,一喝就是兩三日,也不曉得都在聊些什麼。
明明是她與他師出同門,他卻偏偏與寂蘿走得熱絡,這令她心中很是不平。
“他大概是不願讓你見他那副樣子。”在青翎搗亂將他氣走的那次,寂蘿這樣說道。
他慣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也便隻有寂蘿,見過他身處低穀的模樣。兩次。
“我有一件事,有求於你。”
甚少見青翎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與她說話,寂蘿怔了怔,“姐姐,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待於我?”
“我想讓你陪他去一趟鴟吻山。那裏有一位我的故人,許是是能讓他的身體有所好轉。畢竟他當初血液盡失,修為俱損,兩氣相衝得未有那麼厲害,與我大有不同。說必定,那人會有辦法,起碼不至落得我這副樣子。”
寂蘿看著她,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應下了她得囑托。
“姐姐,你留在魔界,亦要萬事小心。”
東離越本就不想整日裏麵對這些人,如今得了個僻靜的養傷之所,倒也樂得清靜。第二日天一亮便於寂蘿執著青翎得書信趕往了鴟吻山。
東部依舊未得片刻太平,他們走後,君浮也被匆匆喚回了東部。幾隻黑燕伴隨著陣陣哀鳴翱翔在灰蒙蒙的天際,不知是奏響了誰的哀歌。
“都送走了?”
青翎回神,身上已加上一件寬大的大氅。
“阿蘿與她名義上那位哥哥關係頗為親近,我想阿蘿不會希望他參與進來。”
“你不願,他就不會了嗎?”
青翎默然,寂塵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願袖手旁觀。
胡一多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我幫你將他引走便是,不過你要考慮好,留著他,他必會找你報仇。”
“可我不想讓阿蘿像我這樣,我不能斷了她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