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不談兵符的事。最近西域進貢了好幾匹雪山獵狗,今日朕正好與宇文愛卿一同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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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幾個侍衛就推著鐵籠子上來。
看見籠子裏的東西,全場無數賓客都失聲尖叫起來。
隻見那鐵籠子裏,站著三隻惡犬,那惡犬比人還高,一身黑貓,凶惡無比,綠油油的眼神貪婪地掃視過四周的賓客,腥臭的口水不斷滴落在籠子裏。
一個侍衛不過是不小心靠近了籠子幾分,就有一隻惡犬突然咆哮地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啊啊!”
那侍衛隻來得及尖叫一聲,整個胳膊就被惡犬扯了下來。
惡犬將他的胳膊咬進籠子,三隻惡犬就爭先恐後地分食起來。
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壞了宴席上的女眷們,就連男人們,都不由臉色發白。
“這些雪山魔犬,果然凶狠。”
高座上的北冥淵倒是神色不變,目光落在旁邊的蘇傾城身上,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不過,這幾隻魔犬,與我的皇後倒是十分親近。前幾日,皇後還與這幾隻魔犬共處一室對麼?’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這才落到旁邊的蘇傾城身邊。
堂堂皇後,竟然和這畜生共處一室?
不少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蘇傾城脂粉下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桌下的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裏,但她還是一言不發。
“皇後。”
北冥淵冷笑地看著她,繼續道:“今日難得宇文愛卿進宮,不如你就給和這三隻魔犬搏鬥一番,給大家添個樂子?”
蘇傾城猛地抬頭看向北冥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怎麼說,她都是北冥淵名義上的皇後,可他竟然讓她去和這種畜生搏鬥,是將她當作一個小醜麼?
全場的人也都錯愕不已,但在場哪個不是人精,都看出了這是陛下故意刁難皇後。
大家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敢頂撞北冥淵,隻能低著頭,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怎麼,皇後不願意?”
見蘇傾城不說話,北冥淵的聲音愈發溫柔,但蘇傾城卻能看見他的墨眸一片冰冷。
“那可真是糟糕,朕今天是真的很想看鬥獸。既然皇後不肯,隻能讓宇文將軍來了。”
“不!”
蘇傾城如夢初醒,慘白著臉抬頭,“我來。”
她知道,這是北冥淵的威脅。
如果她今天不照著他說的做,恐怕宇文曜今天都不能離開這皇宮。
宇文曜是她父親舊部的孩子,舊部死的早,蘇將軍又沒有兒子,便從小收養了宇文曜為養子。
她小時候雖喚宇文曜為哥哥,但其實蘇府的人心裏都明白,她最後會嫁給宇文曜,宇文曜再繼承蘇將軍的兵權。
但這一切,在她十六歲那年,被大司令判為鳳命之女之後,就變了。
大司令說,她是鳳命之女,得她者得天下。
因此,她唯一能嫁的,就隻有當時的太子,北冥淵。
在定下她與北冥淵婚事的那天,宇文曜大醉了三天三夜。
蘇傾城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宇文哥哥其實是喜歡自己的。
可她卻不能回應他的這份心意,因為她在聽說自己被許配給北冥淵的時候,她心裏其實隻有無盡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