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傾城心裏,對宇文曜一直都是愧疚的。

這些年,她為了北冥淵出生入死,可每一次在危難中救了她的,都是宇文曜。

這份情誼她無法回應,今日,便當做是報答吧!

念此,蘇傾城不顧底下宇文曜阻止的眼神,隻是起身去後宮殿裏換下了繁瑣的鳳袍,換上一身勁裝再回來。

眾目睽睽之中,蘇傾城緩緩走進惡犬的籠子。

籠子裏三隻惡犬,原本在爭搶著剛才那侍衛的胳膊,此時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進來,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激動地口水直流,咆哮地朝著她撲過去。

蘇傾城從小跟著父親征戰沙場,此時依舊不慌不忙,提劍就刺向最近的一隻惡犬,在在場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身手淩厲地劃斷了那惡犬的咽喉。

惡犬緩緩倒下,全場人都驚呆了。

北冥淵此時也是怔住了。

他向來討厭蘇傾城舞刀弄槍,隻覺得女子便應該如婉兒一般吟詩作賦、繡花彈琴。

可此時,就連他都卻不得不承認,提劍飛舞的蘇傾城,很美。

籠子裏,蘇傾城和剩下兩隻惡犬的搏鬥還在繼續。

隻見她纖細的手腕翻轉絢爛的劍花,眼看就要結果了第二隻惡犬,可突然,第三隻惡犬突然猛地從側麵撲過來,一把咬住她的胳膊。

“啊!”

蘇傾城尖叫一聲,人就倒了下去,劍脫了手,兩隻惡犬頓時如同瘋了一樣地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

眼看蘇傾城纖細的脖子就要被這兩隻惡犬咬斷,北冥淵突然覺得心頭猛烈的一跳!

從未有過的一種慌亂,宛若一隻利爪一樣,刹那間包裹了他的心!

蘇傾城要死了?

不!

怎麼可以!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死!

這一瞬間,他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就想趕緊衝上去救下蘇傾城。

可不想,有一個人比他動作更快。

隻見刀光閃過,伴隨著飛濺的血花,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宇文曜已經不知何時衝進了鐵籠裏,手裏抱著奄奄一息的蘇傾城,身邊另外兩隻惡犬,都已經成了屍體。

看到這一幕,北冥淵整個人重重地坐回軟塌之中。

她……沒事……

心仿佛一下子恢複了跳動,可下一刻,北冥淵自己都愣住。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這是在擔心蘇傾城的安危?

意識到這一點,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他不是最討厭蘇傾城了麼?不是恨不得她去死麼?為什麼他還會擔心她的死活?

北冥淵抬頭看向宇文曜懷抱裏的蘇傾城,心情隻覺得愈發地煩躁,他壓下那種怪異的感覺,神色冰冷地開口:“宇文曜,這雪山魔犬可是西域的貢品,僅此三隻,你將它們殺了,你可知何罪!”

宇文曜看著眼前的北冥淵,眼底是濃濃的厭惡。

“北冥淵,你說那麼多,不就是要這兵符是麼?”

他冷笑,從腰間抽出一塊令牌,一把扔向北冥淵。

“兵符我給你就是!但你以後,不許再折磨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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