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西吳劉畢的使節,西吳劉畢與西秦隻一江之隔,接觸的麵積不多,架不住西吳實力薄弱,在八方諸侯當中,排名倒數一二。
“狗屁,都踏馬的狗屁。”
張渠一把奪過侍女呈上來的酒杯,灌了一口,破口大罵道:“如果爾等都是抱著這個心思,勞資勸爾等還是回去,坐以待斃得咧。”
靜,原本還熱鬧喧嘩的大殿,隻剩下張渠一個人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敢小瞧這個毫無正形,滿口粗話的家夥。
就是這個人,鎮壓南方,壓的妖族,異族,諸國餘孽不敢作亂,上百年沒有進展。
若不是最後異族天仙親自出手算計,逼反了張渠,起義軍大勢也起不來。
“你們當贏我那老匹夫是誰?是目空自大的莽夫,還是你們這些胸無大誌的井底之蛙?勞資告訴你,這會那老匹夫是動真格的了,誰他們抱著僥幸出來,通通都的下地獄陪那些鬼族。不,拿老匹夫說不定斬草除根,你們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點鍾,隻有張渠一個人的罵聲,他足足罵了半個小時,罵過癮了,示意侍女再次端來一壺酒,直接拿著酒壺,說道:“行了,別說那些狗屁倒爐子的事情了,讓我們今夜不醉不歸,喝!”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他人不敢違逆,喧嘩聲,音樂聲回到大殿,跪著的宮女再次翩翩起舞,大臣似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繼續喝了起來。
宴席持續到半夜三更,一個個人醉倒殿中,便是張渠也不例外,因為他沒用真元驅散酒精。
自叛變以來,他的性情大變,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酒池肉林重渡過,日複一日的用酒精麻痹自己。
不過,他回不去了,隻因為他稱王。
南方諸多勢力當中,西秦可以忽略任何人,唯獨不可能讓張渠活著。
所以,異族絲毫不擔心張渠不盡心盡力對付西秦。
第二日下午,張渠在醉夢中清醒過來,召集各方使節,第一句話便讓人大驚失色。
“我琢磨著,這事沒啥好商量的了,你們回去以後稟告劉畢他們,準備開戰吧,不想死就趕緊征集兵力,越多越好,必須趕在西秦準備進攻之前先下手為強!”
“大王,難道除此之外還別無他法了嗎?”
張渠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開口的劉畢使節,翻了個白眼說道:“辦法,有個屁的辦法,那老匹夫不打無準備的仗,現在擺明車馬的要幹死我們,你們覺得還有什麼辦法?”
西楚於侯的使節說道:“若我們依大江天險而守,豈不是比主動進攻更適合一些?”
西楚與西秦接壤,依大江天險而守以逸待勞無疑減少了傷亡,且八方諸侯的士卒精銳程度也比不了西秦,硬碰硬著實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