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堯這麼什麼都沒要,官職,爵位,都沒要,他到底想幹什麼?”
“白靜茹,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白靜茹是嶽思言親舅舅的女兒,比嶽思言小三個月。
“我是覺得他另有所圖。”白靜茹推測道。
“那你覺得他圖什麼?”嶽思言問道。
白靜茹推測道:“圖你?”
嶽思言心跳突然加快,耳朵莫名地有些燙,“什麼意思?”
“可能是想用這次軍功,換離你遠遠的。”
嶽思言:......
“走,我們去打一架。”
六月中旬,荷花盛開時,嶽景元總算回京了。
“八皇兄你可算是回來了。”嶽思言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淚流滿麵了,“安淮這個孩子真的是慫得很,和他一起玩沒勁。”
嶽景元隨手取了個盒子塞進嶽思言懷裏,嫌棄道:“給你的禮物,天熱得很,離我遠點。”
“聽說沈敬堯回京了?”
嶽思言翻禮物的手停了下來,無語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功力見長。”
“你踹了他一腳?”
嶽思言默認。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妹,知道蛇打七寸的道理。”嶽景元滿意道。
嶽思言疑惑,“什麼意思?”
嶽景元驚訝,“你不知道?他攻打容城時傷到了膝蓋,並未痊愈,被你一踹,現在估計還在在家休養呢。”
嶽思言回想到那日沈敬堯蒼白的臉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沈府門外。
嶽思言看著手中的補品,在門口躊躇了半個時辰也沒進去。
從前來去自如的沈府,如今對嶽思言來說,就如龍潭虎穴一般。
鼓起勇氣,嶽思言上前敲敲門。
“公主殿下?”開門的是沈府的管家。
“給夫人的補藥你轉交吧!”嶽思言一口氣說完,轉身便上了馬車,急忙吩咐道:“快走。”
管家拿著補藥朝裏走去,恰巧遇到了沈敬堯。
“這是什麼?”
“公子,是公主殿下送來的補藥,說是給夫人的。”
“補藥?”沈敬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裏麵都是些強筋健骨的藥。
管家看著萬年冰塊臉的沈敬堯,驀然露出了笑容,不知怎麼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回到宮中,嶽思言就後悔了。
明明是他沈敬堯有錯在先,她沒事送什麼補藥?
“啊啊啊啊啊!”
嶽思言在床上翻來覆去,悔不當初。
“我真是腦子被門夾了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
昨日天快亮才睡著,今日還是要早早地起來,因為今日是白靜茹的生辰,嶽思言是一定要去國公府給白靜茹過生辰的。
“你可算是來了。”
白靜茹一大早就在等嶽思言了,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的禮物呢?”
嶽思言忍住打人的衝動,“交給丫鬟了。”
兩人坐在涼亭聊天,來參加生辰宴的小姐想上前去套套近乎,又聽聞榮安公主視人命如草芥,不敢輕舉妄動。
“參見公主,”女子微微福身,又對白靜茹說道:“禮物已經交給丫鬟了,隻是還未親口恭祝姑娘生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