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嶽思言眼神轉冷。
“誰讓你進來的?”白靜茹臉色亦是不好看。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聲稱被嶽思言推入水中的女子。
“臣女......”
“你是誰?”
“臣女戶部侍郎宋東升之女,宋珍珠。”
“那我是誰?”
宋珍珠明顯慌了一下,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殿下乃當今榮安公主。”
“本宮是公主,你不過是一介白身,向我行禮,三跪九叩也不為過,你剛剛屈了屈膝就可以打發我了?”嶽思言尾音微微上揚,微微有威脅之意。
宋珍珠後退幾步,向嶽思言行了個大禮,高聲道:“臣女宋珍珠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嶽思言並未為難宋珍珠。
宋珍珠剛站起來,還未站定,便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脖頸。
“小姐!”丫鬟急道。
白靜茹立在一旁,並不言語。
“小翠,別衝動,”宋珍珠額上一滴冷汗滑過,“臣女不知道何時惹惱了公主殿下,殿下竟要...竟要下此狠手。”
“狠手?”嶽思言嗤笑一聲,“你可知道,我若想要你性命不需要理由。”
宋珍珠的聲音微微發抖,“殿下是公主,殿下要臣女死,臣女不得不死。”
嶽思言收起匕首,冷冷地說道:“可惜,我殺你不需要髒了我自己的手,隻要我想,你們宋府一夜之間就可以覆滅。”
嶽思言貼近,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但,你不配。”
無人處,宋珍珠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經此一事,嶽思言在京城中的名聲更壞了。
但嶽思言自己不在乎,整日在宮中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沈府。
“公子,查清楚了,並不是宋家放出的消息。”
“城南伯府。”沈敬堯淡淡道。
裴照微微驚訝道:“公子如何知道?”
“從什麼地方傳出的?
“是城南一家名叫玉錦樓的餐館傳出的,屬下順藤摸瓜,發現玉錦樓是城南伯夫人馬氏的產業。”
“玉錦樓......”沈敬堯低聲道。
城南伯行事縝密,此時露出馬腳,隻怕是因為太過心急所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書房隻剩了沈敬堯一人,沈敬堯摸摸桌上放補藥的盒子,冰冷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溫柔。
這天下朝,嶽思言蹭了嶽景元的馬車出宮。
“你少害我,因為你我被父皇罵得還少嗎?”嶽景元不樂意道。
“得了吧,那是因為你當初比我還想出去玩。”嶽思言催促道:“快走,晚了尚香齋的糕點就該沒了。”
不遠處,沈敬堯正看著嶽景元的馬車。
“公子,怎麼了?”裴照問道。
“沒事,”沈敬堯低聲道:“跟上成王的馬車。”
裴照雖然奇怪,但還是依言跟上。
尚香齋門口什麼時候都有人排隊,嶽思言探頭看看,自己喜歡的佛手酥還有不少,安心的排著隊。
“我去前邊看看。”嶽景元說道。
嶽思言揮揮手,示意他快去。